溫妗念瞥了眼傅禕依，又朝店內努了努嘴，壓低聲音問：“你總不會真想給他們結賬吧？”
傅禕依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覺得呢？我現在可沒那麼傻了。”
溫妗念滿意地點頭：“還算你開竅。”
“我以前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淨給這些人當冤大頭？”
傅禕依自嘲的感慨了一番。
兩人邊說邊走進店裡，正巧撞見蔣北森抱著幾件高定往試衣間鑽。
沒一會兒他推門而出，眼底泛著得意的光，衝著傅禕依炫耀：“依依，你看我穿這身怎麼樣？”
傅禕依目光掃過他身上的衣服，認真點頭：“好看。”
可惜也不便宜。
蔣北森掃了眼同事們頻頻點頭的模樣，揚聲道：“行，就這套了！”
幾人換回便裝後，收銀臺前卻遲遲不見傅禕依有所動作。
他皺著眉湊過去：“禕依，怎麼杵在這兒？”
傅禕依將黑屏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巧，手機沒電了。不過我刷到你們專案慶功的朋友圈，聽說獎金挺豐厚？這幾套衣服的錢，對你們來說小意思吧？”
蔣北森僵在原地，像被定格的木偶。
幾個同事湊過來，臉色發白地壓低聲音：“什麼情況？你不是說她走到哪都會給你當提款機嗎？”
他狠狠剜了幾人一眼，立刻堆出討好的笑：“禕依，那天去酒吧真就是普通同事聚會，我怕太晚吵到你休息才沒叫你……”
傅禕依指甲無意識摩挲著手機殼：“謝謝啊，就知道你真貼心。”
她在心裡暗暗補了句“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給你們下了瀉藥呢”
邊上溫妗念子面上卻揚起笑：“服務員等著結賬呢。”
傅禕依始終垂著頭，髮梢遮住眼底的冷笑。
蔣北森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懸了半天，最終咬咬牙完成支付。
溫妗念憋住笑，揚了揚下巴道：“不如我請大家吃飯？”
她與傅禕依對視一眼，眼底流轉著默契。這不過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傅禕依立刻抬起頭，語氣甜得發膩：“那就辛苦念念啦！我這破手機總掉鏈子，明天非得換個新的。”
蔣北森肉疼花出去幾萬塊，可又不敢表現太明顯。
幾人乘坐電梯到了六樓。
cucina米芝蓮星級餐廳。
主營義大利菜和粵菜。
幾人挑了靠窗的位置落座，溫妗念示意眾人隨意點餐，自己則勾著選單圈了幾道經典粵菜。
傅禕依支著下巴，餘光瞥見蔣北森黑成鍋底的臉色，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充電寶外殼，聽著電流接入的“滴”聲格外悅耳。
蔣北森盯著她手邊的充電寶，後槽牙咬得發疼。
早該想到讓她借充電寶應急付款！轉瞬又換上討好笑容，胳膊肘蹭了蹭傅禕依：“晚上有什麼安排？”
溫妗念慢條斯理抿著普洱，茶杯沿擋住眼底笑意。
不遠處卡座的史珍香舉著手機，將這幕拍下傳給遲禕戈。
此刻遲禕戈正坐在私人餐廳雕花圓桌旁，銀質刀叉輕敲骨瓷盤，漫不經心掃過手機螢幕上的照片。
喉間溢位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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