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這麼意猶未盡？”
溫妗念抬眸，就見坐她旁的人一張俊臉逼近。
溫妗念下意識往沙發靠背縮了縮，她不想每次都被他撩得佔下風。
下意識開口，“遲博士太厲害了。”
換來遲禕戈低低的笑聲。
溫妗念仰起頭，一本正經，“遲博士一張專勾姐姐妹妹的臉，我要畫太逼真，會不會給你帶來困擾？”
“念念，到時候會不會醋罈子翻了？”
她梗著脖子反駁：“不會。”
他忽然傾身，鼻尖幾乎碰到她的：“到時候溫同學可別不理我……”
“才不會！”
她搶答，卻在他輕笑時耳尖發燙。
而後後知後覺發現她被他設計了。
“不如打個賭。”遲禕戈指尖勾住她一縷頭髮繞圈，“看誰先吃醋翻罈子，輸的人……”
他低笑一聲，“得主動多培養感情。”
溫妗念心髒狂跳，卻逞強伸手拍他肩膀：“賭就賭！誰怕誰…”
她瞪著他得逞的笑，忽然抓起平板往後挪了半米。
又在給她挖坑。
溫妗念是自己去的段家。
宴會上，遠遠望見那抹身影時，她險些笑出聲。
他身著筆挺的黑色高定西裝，氣場冷冽如從暗夜走來的王子，偏生臉上戴著只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微挑的桃花眼，眼尾餘光掃過人群時，竟無端漫著幾分慵懶的壓迫感。
“笑什麼？”姜書不知何時走到身側，目光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被眾人簇擁的遲禕戈身上。
他聲音陡然沉了沉，“念念對這位遲家太子爺很感興趣？”
溫妗念正咬著顆車厘子，果汁順著嘴角溢位，她剛要抬手擦拭，就見姜書遞來一方乾淨的紙巾。
她下意識後退半步，從他掌心抽走紙巾：“謝謝哥。”
姜書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翻湧著暗色：“念念倒是和我生分了。”
她垂眸將紙巾揉成團，“哥，我們都長大了。你看……嫂子還在那邊等你。”
姜書深吸一口氣，指節捏得泛白：“她不是你嫂子，那孩子……未必是我的。”
溫妗念垂眸攪著杯中的氣泡水，櫻桃紅的指甲在杯壁投下細碎陰影：“哥，訂婚時你就該想清楚，要事業還是要愛情。選了前者，就得受著得失。”
他苦笑一聲，仰頭灌下整杯香檳。
餘光裡，周詩意穿著寬鬆的淺紫連衣裙走來，小腹已微微隆起，笑意盈盈的目光落在溫妗念身上時，閃過一絲怔忪。
“念念，跟姜哥聊什麼呢？”
溫妗念盯著她凸起的腹部，指尖摩挲著杯口：“方才正聊到嫂子肚子裡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
周詩意笑容僵了僵，手指不自然地扯了扯裙襬：“只要姜哥喜歡男女都好……”
溫妗念身著的是遲禕戈挑選的一字肩米色公主裙，款款而立，髮間用一簪子輕挽，頸間珍珠項鍊與耳釘相映成輝，將她襯得清新脫俗。
眉眼間溫柔似水又透著少女的嬌俏，宛如從古典油畫中走出的小公主，甫一現身便引得宴會廳眾人眼前一亮。
姜書也不例外。
人群中的遲禕戈在進門時就精準捕捉到那抹倩影，見姜書朝著溫妗念走近，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成拳，指甲幾乎陷進掌心，竭力剋制著上前將人護在身後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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