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來到深海,不就是要混出個樣子嗎?
儘管王金秋離我而去,秦沐陽捲款跑路,如今也落到個如此狼狽的下場。
難道由於這兩個惡人對我如此陷害,我就束手就縛,喪失了我的初心嗎?
我突然覺得我這樣的想法不僅僅是天真,而且是無能的表現。
我緊盯著於紫菲的眼睛,於紫菲那雙明亮的眼睛,也迎接著我的目光,微微點頭,似乎在給我力量。
我突然感到心臟的心跳一陣加快。
倒不是眼前這個恢復了熱量的女人給了我多大力量,而是我為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而感到羞愧。
“長傑,如果你就這樣離開深海,我感覺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雖然“哪裡黃土都埋人”,但你當初勇敢地從京城出來,到深海實現自我價值,迎著風雨闖蕩——一點小小的失敗怕什麼?
如果這麼點挫折就讓你當縮頭烏龜離開,那這輩子還能做什麼?”
我的身子被於紫菲說得微微顫抖,竟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你說吧,你讓我做什麼?你讓我做什麼?”
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莽撞,趕緊鬆開手。
於紫菲卻微微一笑:“那我可就說了。”
我急忙點頭:“說呀,我等著聽呢。”
於紫菲的聲音平靜又有些傲慢,說:“我的名字你知道了,你是學建築的,應該說我們是同行。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三友建築大專案部的副總經理,我姓於,叫於紫菲。”
“你說什麼?你是三友建築大專案部的副總經理?”
即使一個炸雷在我頭上炸下,也沒有像我現在這樣震驚。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不相信,說:“難道你真是三友建築大專案部的副總經理?我的天吶!”
於紫菲看著我,淡淡地笑著:“怎麼,你不相信嗎?你不相信的是,三友建築那麼一個了不起的企業,竟有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擔當大專案部的經理嗎?
你認為,只有那些中年男人,才能夠勝任這樣的職務嗎?你也不看看,在深海這個地方,這些年輕人都做出了多麼大的成就,我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我怔怔地看著於紫菲,立刻感到自己無比的渺小。
在深海,如果不知道三友建築,那簡直就不是深海人;
如果一個搞建築的不知道三友建築,那他就不是一個搞建築的人。
三友建築,在深海這個蓬勃發展的城市,那是如日中天的存在,每年幾千億的銷售收入。
深海以及周邊的這些城市,那聳立的樓房、各種大型的專案,都出自三友建築的手筆。我曾經想到三友建築去談幾個業務,可連門都進不去。
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創業的熱情。
如果能夠到三友建築這樣的大型建築集團做一個設計者,哪怕是從事其他工作,我也非常願意。
我突然意識到,於紫菲正是因為我學建築,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我面前。
難道她對我另有打算?
於紫菲說:“三友建築你自然是知道的。三友建築的總部在海東省的省會,在深海保留著大專案部,也就是我們這個部門。
當然,三友建築最初是從這裡起家的,最近才把總部搬到了省城。但我們的重點還是在深海及周邊城市承攬大型工程,而承攬這些工程的主要渠道,就是透過我們大專案部。”
一個大型建築公司的大專案部,基本上就決定著這個公司承攬業務的主流渠道。
於紫菲作為大專案部的副總經理,不知擁有多少人脈,又為這家大型建築公司創造了多少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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