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榮不露痕跡地往姜漫漫前面站了站。
在宴長夜的面前，他慫得不行，但在別的場合，宴長夜卻又成了江榮最大的底氣。此刻，他看向那位眼生的製片人：“這位先生，我家夫人不陪酒，若你有需要，我家保鏢可以奉陪，保證讓你盡興而歸。”
說話的同時，江榮向門口指了指。
包廂的門還沒關。燈光昏黃的走廊裡，十幾個保鏢井然有序地朝門口移了移，肅冷的氣息震得包廂一靜。
製片人臉皮抽動了幾下，不說話了。
江榮這才對姜漫漫開口：“我剛剛定了個休息室，就在走廊盡頭。夫人，我們去那裡給森娜小姐試衣可以嗎？”
姜漫漫目光在陡然變得安靜的包廂轉了一圈，然後看向森娜：“走吧。”
森娜眼神複雜地看了姜漫漫一眼，跟著她去了休息室。
江榮和一群保鏢守在休息室的門口。
姜漫漫關上門，拿出禮服：“開始試衣吧。”
森娜十分配合，一邊換衣服，一邊忍不住試探：“姜老闆，你好像來頭很大啊？”
“沒有，只是剛好有幾個保鏢充門面而已。”姜漫漫淡淡開口。
“帝都這樣的地方，豪門權貴一抓一大把，能用得上保鏢的，可不是一般人。我上回想請兩個，都被經紀人駁回了，說我十八線根本不需要。”
姜漫漫目光落在她身上，拿出一隻專用筆開始對不合身的地方進行標記，隨口和她聊天：“等你到了一二線，自然就有了——森娜小姐，你上次說d，我以為至少也有b，現在禮服的上面太空了，沒辦法定型。”
森娜：“……就不能想想辦法？”
姜漫漫看著不停往下滑的禮服，神色微微無奈：“我給你設計兩條肩帶吧。”
森娜輕咳一聲：“那個，禮服的胸側能否再加一層比較厚、又不容易看出來的墊子？”
“可以。”姜漫漫將細節處理完畢，又拿出一本圖冊，“這是幾款青花瓷設計，到時候會放在裙襬處，你看看你最喜歡哪一種。”
森娜看著姜漫漫。
這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姜老闆今日一身很隨意的珍珠白無袖旗袍，外面一件慵懶風的杏色披肩，明明很簡單普通的裝扮，穿在她身上卻有著江南美人那種酥暖入骨的氣質。
比起上一次的青花瓷裝扮，又有著另一種迷人風情。
森娜嘆氣：“別問我了，姜老闆，你直接幫我選吧，我衣品不如你，你選的一定就是最適合我的。”
姜漫漫認認真真看了她幾眼，隨手在其中一款圖案上做了標記：“那就這款吧。”
“最終的成品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做出來？”
“月底。”姜漫漫輕慢開口，嗓音很溫軟，“電影節前兩天我會約你進行最後的試穿，記得到時候手機保持暢通。”
“我儘量。很多時候手機都被經紀人管著。”森娜點頭，“還有別的事嗎？我還得回包廂伺候那群孫子，去晚了資源就被別人搶了。”
姜漫漫點頭，等她脫下禮服，便提著出了門，準備回去。
森娜落後她半步，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江榮敏銳地察覺到森娜的眼神，心生警惕：“森娜小姐，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我就想問問姜老闆，她那一身氣質，是怎麼養出來的，我也想學，來得及嗎？”
江榮頓了一下：“首先，你得有一個寵你入骨、把你嬌生慣養的老公。”
森娜茫然地啊了一聲。
姜漫漫睨江榮一眼：“直播間怎麼不見你這麼能調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