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漫微哂:“你故意提起她回國,不就是希望我見見,順便看看後面怎麼安排我倆?”
宴長夜茫然了一瞬:“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她回國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
姜漫漫語氣淡了兩分:“行,那我問你,故人歸國,你心急火燎跑去見,這是餘情未了,邪念再起,打算再續前緣?”
“我對她從來沒有情,更沒有邪念。”宴長夜一本正經,“夫人,你想多了。”
姜漫漫噢了一聲:“大三那年你心有所屬,連續熬了半個月,設計你們未來的愛巢。你還親手在島上灑滿玫瑰花種子,計劃玫瑰花盛放之日,向她求婚。後來,你更是親自在一萬顆相思豆上雕刻了你們的名字,在全球買下一千三百一十四份產業,打算用作求娶的聘禮……宴長夜,你告訴我,你這叫沒有情?”
宴長夜錯愕:“咳,夫人,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姜漫漫語氣幽幽,看他的眼神很是複雜,“我還知道,你在有了白月光後,日思夜想,輾轉反側,有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要扔兩三條貼身衣物。宴長夜,你都情動到這個份上了,你竟然說,你沒邪念?”
宴長夜臉上微有狼狽之色,眼神微閃,一時不敢去看姜漫漫的眼睛:“夫人,你到底是從哪兒聽來……”
“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兒?”姜漫漫曼聲質問。
宴長夜目光深了兩分,停頓了十幾秒,才輕輕答:“有,但不是對寧心月。”
姜漫漫看著他不大自然的表情,轉過身去,結束了這場質問。
宴長夜頓了一下:“夫人,你怎麼不繼續問了?”
“點到即止吧,再問下去,無非是讓彼此都變得狼狽。”姜漫漫輕輕開口,“宴長夜,不管是你或者我,都有著年少懵懂、為情所困的過去,它不丟人,但也不值得被反覆提起,用來試探我們彼此。”
宴長夜有點煩躁:“至少,你要問一問,我真正的白月光是誰。”
“我記得有一天我和陳錦舟他們一起去島上,那日玫瑰花都開了,是你計劃的表白日。”姜漫漫輕輕道,“可我們到的時候,島上的玫瑰花全部被挖了,你就坐在山頂,失魂落魄地吩咐將所有的玫瑰扔掉。”
宴長夜怔住:“那一日,你來過?”
姜漫漫點頭:“所以,真正的白月光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宴長夜,那段傷情的日子,你已經熬過來了。不管她是不是寧心月,今時今日提起,無非是你我都添堵而已。”
宴長夜看了她半天,突然笑起來:“我就是想彙報個行蹤,卻被夫人逮著一頓說教。行吧,我後面不提了,那頓添堵的飯,你也別再提。”
他起身:“我去看看聚珍樓的來了沒。”
“好。”
兩人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下午,姜漫漫去了工作室。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她。
姜漫漫看了大家一眼:“還沒把心收回來?”
“老闆,那可是全球最頂尖的設計師天團啊!別說才幾個小時,就是給我一年我都收不迴心。”ayla捂住心口,心跳還是很急,“老闆,你怎麼把他們匯聚一堂,還給我們開小課的?這手段也太逆天了!”
姜漫漫沉吟:“我也是運氣好罷了。”
事關宴長夜,不便多作解釋。
她拿出厚厚的交流會記錄,示意大家坐好:“雖然只有一個上午,但我們接觸到的來自最頂級設計師的概念與眼界,足以讓我們受用終生。昨天尼爾大師指出了我們工作室的幾個很明顯的缺陷,也提了一些解決之法,今天我們就開會把接下來的運營方向定下來。”
ayla翻開筆記:“老闆,尼爾大師提出了創意廣告,但以我們目前的能力,沒辦法像那些高奢品牌一樣請明星代言人,我打算先做一個月的直播宣傳。”
助理珊珊也開口:“直播是現在的大趨勢,但慕蘭亭大師建議我們只在網上賣限量配飾,比如國風絲巾、國風香囊這些小玩意兒,晚禮服和日常風的成衣依然走定製模式。”
姜漫漫點點頭:“可以一試。”
“還有一件事。”ayla語氣有點奇怪,“我接到了一個訂單,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騙子。”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