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姜漫漫和宴長夜都沒有去上班。
上午九點,姜漫漫在微微有些刺眼的陽光下睜開眼睛,枕邊空蕩,她看了一圈,在花園找到了宴長夜。
他還穿著舒適的家居服,神色慵懶地坐在花園的躺椅上,手裡拿著一本商業雜誌,神情微微不耐煩地在和謝見影片聊天——
謝見語氣直接:“15-9,怎麼算?”
宴長夜氣笑:“這麼簡單都不會,你是豬嗎?自己掰手指頭算,不夠就加上腳趾。”
謝見完全沒有在姜漫漫面前的乖軟模樣,十分纏人:“要用湊十法。光數數指頭就能算,我需要找你?”
宴長夜眉間皆是煩躁:“不會,你自己上網查。”
“你不會?不會你當時怎麼考上清大的?”謝見幽幽吐槽,“需要我網上學了教你嗎?除了湊十法,拆分法、破十法、借十法這些要不要順便也教教你?”
宴長夜隨意將雜誌擋住眼前的陽光,大長腿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對著鏡頭就是一陣嘲笑:“敢奚落老子,回頭給你準備一堆三年高考五年模擬,搞不哭你我不姓宴!”
“你姓不姓宴,關我什麼事?”謝見嘴皮子也吐不出一句好話,“數學指望不上你,那語文呢,老師讓用三個比喻句組成一個排比句,怎麼做?”
宴長夜更煩躁了:“你隨便做,得不了a我又不介意,別一天到晚拿這種無聊的幼兒題來煩我,我忙死了。”
謝見有點生氣:“你這什麼態度,全天下就你忙?我小舅公比你還忙,輔導我作業上心得很,你就不能學學?”
“他那麼好,你叫他輔導啊,還纏我做什麼?”宴長夜忍住掛影片的衝動。
那端,謝見白嫩的小臉帶了一抹倔強之色:“我樂意哇!”
宴長夜輕呵一聲,懶得說話。
“還有十八道題……”那邊,謝見翻開了作業小本本。
宴長夜:“……無聊。”
“亡羊補牢,講的什麼道理?”
“你隨便寫。”
“天干地支,啥意思?”
“不知道。”
……
姜漫漫站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
宴長夜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加之身份高貴,導致在性格上有一種對旁人天然的疏離感。但這份疏離感在謝見面前蕩然無存,將近半個小時,姜漫漫看見宴長夜好幾次被謝見煩得想掛電話,卻還是熬到了對方先撤場。
“很少見你對人有這樣的耐心。”姜漫漫走過去,順手遞給他一杯牛奶,“管家說你沒吃早餐,喝杯牛奶?”
“我喝豆漿。”避開她遞來的牛奶,宴長夜拿走她喝掉半杯的豆漿,就著她用過的吸管喝起來。
姜漫漫看他:“那我給你拿杯新的?我媽要是看到你喝我的,又要叨叨我。”
“她敢把手伸長,我就給你換個媽。”
“你說什麼呢!”姜漫漫美眸瞪他一眼,“要不要順便把老婆一起換了?”
宴長夜咬著吸管,桃花眸幽深地睨她一眼,不說話了。
下午,老宅打電話來,得知兩人都有空,讓過去吃飯。
繼上次被催生不歡而散之後,宴長夜與宴老爺子互相都沒搭理對方,這次對方主動給臺階,想來是有正事。
抵達老宅是下午,宴老爺子看了一眼依然坐得遠遠的宴長夜,重重地將管家剛沏好的茶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