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話不能這麼說,宴哥你的私事我哪兒敢往外傳啊!”陳錦舟捂住腫起來的額頭,狼狽地擦拭著滿臉紅酒,真快哭了,“我只告訴了漫漫一人。”
宴長夜眼神幽深地睨著他:“你哪兒聽來的謠言?”
“那怎麼能是謠言呢,當時我去你那兒住過幾天,撞見過兩次你處理那玩意兒……”陳錦舟老老實實回答,“還在你枕頭下和手機裡發現過漫漫的照片。你該不會是一邊看著她照片一邊——”
宴長夜又拿起一隻新的酒杯:“這些,你都和她說了?”
“倒也沒說那麼細。”陳錦舟看著宴長夜手裡的新酒杯,眼睛跳了一下,“我只說,太子爺您精力旺盛,能給女孩子極致的體驗。”
第二個杯子還是砸了過去!陳錦舟條件反射地一躲,手臂依然不可避免被砸到,他又哀嚎一聲:“宴哥,我這夠委婉了啊!再說這麼多年過去,秋後算賬也沒必要連著算兩次,我疼!”
宴長夜語調浸涼:“那時我夫人才十八歲,你跟她說這些,與在她面前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看你單相思,替你急嗎?宴哥你自己看看,你不主動出擊,她上大學,一開竅,就被謝聿珩搶了先。人家花前月下纏綿悱惻,你自己被戳了多少次心窩子!”
宴長夜修長的手指散漫地勾住了第三隻酒杯。
陳錦舟真要跪了:“爺,我啥也不說了,你把杯子放下,咱換話題,行嗎?”
宴長夜斂眉掃他一眼,換了個更恣意的坐姿,一句話也懶得說。
陳錦舟立刻換了一套新酒杯,然後招呼在娛樂區玩兒的幾位世家公子:“別光顧著自己玩,趕緊過來伺候太子爺!”
一群人烏泱泱地過來,很快將宴長夜又圍在了中間。
都是些紈絝子弟,聊的也都是一些商界八卦,宴長夜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很快話題就轉到了他的身上。
李家二少開口:“一大早,謝氏集團和sky還有貝萊德集團的合作,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宴哥,我記得你這次也代表宴氏去參加了那場國際會議,有什麼收穫沒?”
宴長夜不置可否道;“就簽了一兩個不重要的小單子。”
“那可就真的可惜了!我記得宴京集團對sky和貝萊德集團都有合作意向,那謝雲璽手段挺高啊,敢從宴哥你的手裡奪食!”
朱大少開始出餿主意:“要不我們派人去港都,拿個麻袋將謝雲璽套了,好好讓他長長記性,知道什麼人的單能搶,什麼人的不能搶。”
陳錦舟看傻子似的看著一群人:“你們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兒就算了,怎麼連腦子也不長?謝雲璽是謝氏財閥的太子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不比咱宴哥低,你們一群小蝦米,還想綁人家,真敢想。”
“那總不能讓宴哥白白受氣啊。”朱大少點開手機最新時訊,“瞧瞧,港都那邊正在給謝聿珩和謝雲璽舉辦慶功宴,規模極大,都上熱搜了。”
陳錦舟湊過去:“有照片嗎?我看看敢劫咱宴哥單子的謝氏太子爺,長啥樣。”
朱大少語氣遺憾:“照片是真沒有,據說很多年前謝聿珩遭遇綁架,差點把命都丟了。從那之後,謝氏財閥嫡系子弟的照片,就再也沒出現在網路上。”
陳錦舟哦了一聲:“聽說此人在商場上兇殘又神秘,和謝聿珩狼狽為奸裡應外合,心思壞得很……”
宴長夜淡淡地聽著,唇角勾起淡笑,並不插話,只是將剩下的小半杯紅酒慢悠悠入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