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姜漫漫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床頭扔著的精緻禮盒。
她好奇地開啟,裡面是謝見的幾張幼兒園獎狀:
最佳活力獎,最具潛質獎、衛生小標兵除此之外,是他的幾套得了a的練習卷,二十以內的加減法,數字歪歪扭扭,好歹能看得清。
混在練習卷中的,還有一副櫻花水墨畫,畫稿筆力略顯幼稚,但色彩分寸掌握極好,一看就不是謝見的水平。
姜漫漫怔了一下。沒記錯的話,這幅畫是她在遊輪上與港都那邊宴長夜影片時,櫻花樹下出鏡的那個小孩子的作品。
怎麼也混進謝見的禮物盒子來了?
她拿著畫稿欣賞了一會兒,小心放了回去。
身後,宴長夜湊過來,語氣還有著剛睡醒的慵懶感:“在看什麼?”
“謝見的獎狀和練習卷,還有一副畫。”
宴長夜隨意看了一眼,目光在櫻花水墨畫上頓了頓:“幼兒園的獎狀,能有什麼含金量?這畫倒能看,但不是謝見的,看他那歪歪扭扭的字就知道,不是個玩藝術的料子。”
“不能這麼說,謝見還是個小孩子呢,每一張獎狀都是老師對他的認可。”姜漫漫合上蓋子,將禮盒收到櫃子裡,“我上次在老宅收藏室裡,還看到你好多小時候的獎狀,幼兒園的都六七張,連‘紅花好寶寶’都有,吐槽謝見之前,先把你那些獎狀收一收。”
宴長夜:“……”
他轉移話題:“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三個門店找好了,我要去和設計師對一下裝修風格,不去工作室。”姜漫漫換好衣服,拿起包出門,“早餐也不陪你了,我自己帶一點在路上吃。”
宴長夜有點不高興:“行吧。”
他穿著閒適的家居服,一個人去餐廳吃早餐。
幾分鐘後,沈宗千來到了別墅。
“boss,港都那邊發來一份檔案,需要你親自簽字。”
宴長夜懨懨地咬著灌湯包:“什麼檔案,謝聿珩不是在港都,給他籤不行?”
“還真不行。”沈宗千拿出檔案,擺在他的面前,“是昨天兩位小公子打架的賠償檔案,需要他們的監護人簽字之後才生效。”
“對方賠了多少?”宴長夜伸手接過,快速掃了一眼,“六十萬?謝氏的律師團就這點能耐?”
“聽說還有幾百萬沒過賬的賠償。”沈宗千低聲道,“對方也是不想聲張,免得其他豪門看了笑話。”
宴長夜淡淡嗯了一聲,伸手:“筆。”
沈宗千恭恭敬敬將一支簽字筆遞上前。
宴長夜接過,刷刷幾下簽了字。
沈宗千看了看,墨跡未乾透,他便站著等。
恰此時,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姜漫漫走了進來。
沈宗千背脊一涼:“夫人。”
伸手便要去拿桌子上的檔案。
姜漫漫已經先他一步上前,正要和宴長夜說話,順便瞄了一眼檔案,愣住:“謝雲璽簽字的檔案怎麼在家裡?”
沈宗千硬著頭皮回答:“是我剛剛帶來的。”
在姜漫漫看第二眼之前,宴長夜隨手將檔案拿起砸到沈宗千懷裡,“檔案收好。”
然後,才轉向姜漫漫,微微挑眉:“怎麼,良心發現,回來陪我吃早餐?”
“我忘手機了。”姜漫漫軟軟地看他一眼,“在二樓臥室床頭,我不想爬樓,你去幫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