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對視之後,姜漫漫移開目光。
那邊,謝聿珩卻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那身冷冽的氣息軟了兩分,只那樣靜靜地等著。
陳默瀚早在上一回晚宴上的嬌雀局上,見識了這位港圈大佬對宴長夜的寶貝夫人那一份隱晦的心思,雖然宴長夜此刻不在,但宴長夜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在圈子裡赫赫有名,陳默瀚半點不敢含糊,立刻上前,不露痕跡地擋在姜漫漫的方向:
“謝董怎麼不進去,是在等您的未婚妻慕容小姐?”
謝聿珩眼神幽暗,與陳默瀚對視:“陳董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謝某的私事了?”
陳默瀚哈哈一笑:“不敢不敢,只是恰好聽說慕容小姐已經抵達帝都,正在往這邊來,故此一問。”
謝聿珩身邊,助理李恪看了一眼手機訊息,輕聲提醒:“boss,慕容小姐確實會來。”
陳默瀚身後,陳錦舟那雙眼睛早在謝聿珩出現的那一刻,就往他身周的一群謝氏財閥高層身上打量,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哪位是謝氏ceo謝雲璽?”
謝聿珩身後,一名謝氏財閥的董事開口:“謝雲璽謝總臨時有事,來不了。”
“他不來?”陳錦舟錯愕且失望,“帝港兩方的專案啟動會,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來?”
“太孫生病了,謝總要留在港都照顧孩子。”董事淡淡解釋。
那邊,姜漫漫怔了一下。
謝見生病了?她低頭翻出謝雲璽的微信,想了想,發了一條資訊過去:姜漫漫:【謝見,你還好嗎?】
訊息如石沉大海,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姜漫漫想到那個前幾天還興沖沖給自己看行李的可愛孩子,遲疑一下,起身朝謝氏財閥這邊的一群人走來。
她在距離謝聿珩兩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問剛剛說話的董事:“謝見他,病得重嗎?”
“只是普通流感。”回答她的是謝聿珩,他冷冽的嗓音在與姜漫漫說話時,分外溫軟,“已經吃了藥,過幾天就會好了。”
姜漫漫頓了一下:“那便好。”
陳錦舟慫恿陳默瀚斥巨資搞遊輪私宴,有一個很明顯的目的便是把謝雲璽弄過來給點教訓。他盼了好些天盼來這麼個掃興的結果,心有不甘:
“流感多小的事兒啊,用得著他親自守著,實在不行帶著孩子來遊輪上休養也是一樣的,我給他配兩個兒科醫生。”
“陳少沒成家,自然不知道孩子在父母眼中的重要性。”另有謝氏高層冷嘲,“更何況,我們總裁向來神秘慣了,連英國皇室的邀請都能拒絕,何況你小小陳家一個私宴。”
“……把謝雲璽電話給我。”陳錦舟氣不打一處來,“我親自給他打電話。”
“給你電話也沒用。”謝氏高層哂笑一聲,“我們謝雲璽謝總,電話經常是關機狀態,我們都打不通,更別說外人。”
“打不通電話,那你們平時怎麼聯絡?”陳錦舟犟上了,“微博?微信?企鵝?社交賬號都給我,我還非得聯絡試試。”
“不巧,我們謝總也從來不用社交賬號。”謝氏高層掃他一眼,“總裁貴人事多,不喜交際,沒什麼要事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即便是真有要事,我們董事長在此,找他就行。”
謝聿珩站在人群裡,對高層與陳錦舟的對話置若罔聞,目光只靜靜地落在姜漫漫身上。
姜漫漫此刻卻無心管謝聿珩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