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姜漫漫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她拍了拍謝見的小腦袋,有些無奈:“又要去噓噓?”
“對的哇。”謝見眨了眨眼睛,“漫漫你別跟下來,我很快就回來。也別開燈哇,太刺眼了難受哎。”
“事兒真多。”姜漫漫輕嘆,帶點寵溺,“走路慢點,今夜別走錯地方了。”
謝見邁著小短腿,穿著小拖鞋吧嗒吧嗒下了樓。
上樓的聲音就顯得穩重多了,步子極輕,還有點優雅。
小小的孩子將整個腦袋罩在大兜帽裡,一聲不吭上了床。
姜漫漫替他蓋好被子,看著連腦袋都幾乎要縮到被子裡的孩子,忍不住道:“被子裡空氣不好,謝見,腦袋露出來。”
孩子腦袋拱了拱,慢慢探出來一點,再多,就不肯了。
黑暗中,姜漫漫輕輕捏了捏孩子軟乎乎的小臉蛋,把他往懷裡摟了摟。
帝都劉家。
劉家雖然在豪門中屬於墊底的存在,但能躋身帝都豪門,本身實力便不可小覷。
劉家的幾個公子哥兒正在一起玩牌。
助理在一旁向劉二少劉製作彙報:“二少爺,少夫人從寧家出來後,就去了醫院,後面又去了藍海會所和環球酒店。”
“頂著一張青紫的臉,她還有心情玩?”劉製冷嘲。
劉大少看了弟弟一眼:“你也是,玩女人就算了,你打寧心月幹什麼?白天寧木生鬧上門來,咱爸黑著臉賠了一套別墅作為補償。”
“一個玩物罷了。床上無趣,還專門攪我和別的女人的好事兒,膈應至極,也不知道當年宴長夜看上她哪點。”劉制扔出去一張牌,冷笑,“不是為了討好宴長夜,老子怎麼會娶這麼個玩意兒。”
“娶都娶了,你還是收斂點。”劉大少開口,“寧家也是豪門之一,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大哥,你以為宴長夜為什麼要把她推給我?”劉制呵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她怎麼得罪了宴長夜,但必定是得罪得極狠,我要收斂,怕是就不能讓宴長夜滿意了。”
“不是吧,還有這樣的瓜?”劉三少詫異,“宴長夜現在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護妻狂魔,我都快忘了當年傳言他和寧心月有一段了……”
“你可別提。”劉制瞪他一眼,“那位風流成性的太子爺,如今潔身自好得很,要是從我們這傳了些不乾不淨的緋聞出去,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劉家要涼涼。”
氣氛一時滯了幾分。
劉制轉而看向助理:“寧心月不是個安分的,她今天去那些地方,都做什麼了?”
助理一一回答:“主要在醫院的財務部轉了轉,然後去外科處理了下身上的傷,最後去婦產科視察了下;從醫院出來,約了帝都幾個名媛在藍海會所玩兒,喝醉了,一起去了環球酒店住。”
劉制若有所思。
劉三少想了想:“這不挺正常的麼。”
“被打了,不回來找我哭鬧,反而還有興致娛樂,正常什麼?”劉制咬住一根菸,“把她給我盯緊點。她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都儘可能告訴我。”
說完,看向劉大少:“那些敏感的東西,你收好。”
“放心,一個女人而已,鬧不出多大動靜。”劉大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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