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漫示意沈宗千關上門。然後,眸光四下掃了掃:“你們在幹什麼?”
“打牌啊。”宴長夜隨手指了指一桌的麻將,語氣微微揶揄,“昨夜有點興奮過頭,出來透透氣。”
姜漫漫看著他,不說話。
宴長夜目光落在她身後沈宗千的身上,似有所悟:“你們這是……來抓姦?”
沈宗千連忙開口:“您的照片已經被散播到網上了,所以我請夫人來催您回家。”
“你有病啊?”宴長夜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不會自己敲門叫我,非得把我夫人叫來?”
姜漫漫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在另外三個女人身上掃了掃:“不叫我來,我也看不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什麼活色生香?”宴長夜頓了一下,“她們幾個打牌技術不行,脫衣服倒是熟練,非說熱,我就順手開了冷氣,讓她們長長記性。”
姜漫漫看著三個只剩貼身吊帶的女人,再看看混不吝的狗男人,一時不知道該罵誰不知廉恥。
沈宗千看著幾個已經凍麻的女人,心道這不是簡單的長記性,衣服都給人家扔了,再晚來一會兒,估計救護車都得叫來。
姜漫漫對宴長夜的解釋置若罔聞,只是吩咐沈宗千:“送她們出去,別被人拍到。隨時關注網上,一旦發現關於你家boss的照片,直接約談偷拍的媒體。”
“好的,夫人。”
沈宗千開啟門,三個女人如蒙大赦,顧不得絲毫形象,死死低著頭,渾身顫抖地跟著沈宗千出了門。
宴長夜關掉冷氣,從麻將桌上優雅起身,隨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了,將姜漫漫罩住,嗓音帶了一絲寵:
“今天溫度低,出門捉姦也不知道多穿點衣服。”
姜漫漫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放心吧,我沒亂來。”沒了外人在,宴長夜說話就渾了些,他低頭,輕輕道,“早上從你身上出來,就一直封印著呢!”
姜漫漫內心微微羞恥,語氣重了兩分:“宴長夜,你能不能說點乾乾淨淨的話?”
“逗逗你。”宴長夜張開手臂將她整個摟住,“既然尋過來了,一起吃午飯?附近有家烤鵝很正宗。”
姜漫漫還沒開口,門外又有整齊的腳步聲響起。然後,幾名律師走了進來:
“夫人,離婚協議擬好了,請您過目。”
空氣突然一靜。
宴長夜本來散漫的神色慢慢冷了下來。
他微微低了頭,定定地望了姜漫漫好一會兒,漂亮的桃花眼一時看不清情緒。
姜漫漫從宴長夜懷裡伸出手,十分淡定地打破沉默:“給我吧。”
宴長夜一把將協議書抓了過去,也不看,只幽幽地與姜漫漫對視:“夫人,你什麼意思?”
姜漫漫嗓音冷靜,“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你三天兩頭帶給我刺激讓我很不適應。”
“什麼刺激?”宴長夜好整以暇問她,“床上的?”
“不是。”姜漫漫輕抿唇,“就比如剛剛這種與三個女人共處一室,又比如前幾天你跑去帝都揍了謝氏財閥的太孫、人家找我鬧,宴長夜,你太能作了。”
宴長夜深深地看她半晌:“想跟我離婚啊?”
姜漫漫沒有正面回答:“我覺得是不是可以考慮分開試試。”
宴長夜輕嗤一聲,慢慢放開她,嘴角漾起淺淺的弧度,意味深長地輕嘆:“結婚五年,這還是第一次,你跟我提離婚。”
姜漫漫不知該怎麼接。
“但既然你提到了這個詞,不管初衷是什麼,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談起另一件事。”宴長夜正經了幾分,眸色湛湛,突然多了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感。
姜漫漫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什麼事?”
宴長夜卻沒再看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律師團,屈指微微在沙發扶手上散漫地敲了敲:
“離婚的事情往後放一放,先幫我處理另一件案子。”
律師團們紛紛坐直身體:“董事長,您請說。”
“我要起訴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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