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家的少夫人，醫院的股東，你這頂多算內部彙報流程，談不上違規。”寧心月軟硬兼施，“而且，聽說你老公把家產都轉移到小三那邊了，想必你現在十分缺錢？”檔案員猶自掙扎：“少夫人，聖和醫院的很多客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的隱私一旦被透露，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我讓你查的，只是一個沒有背景、即將跌入深淵的普通女人罷了！”寧心月微微一笑，“沒有風險，還額外有兩百萬拿，不好嗎？”
檔案員遲疑地拿著支票：“您要查的人，不一定是醫院檔案上那個人。同名同姓的那麼多，我不能保證給的就是你要的……”
寧心月噢了一聲：“是不是，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怎、怎麼驗證？”
寧心月拿出一張紙條，上面是在婦產科無意間掃到的那個電話：“你來打電話。”
檔案員穩了穩心神，強自鎮定地撥了號碼。
幾秒鐘後。
“少夫人，是空號。”
“空號也沒關係。”寧心月在自己的手機上翻了翻，翻出一個號碼，“打這個。”
檔案員硬著頭皮，又一次開始撥號。
這一次通了。
十幾聲後，就在電話即將自動結束通話時，終於被接起。
那端，是溫軟動聽的聲音：“哪位？”
檔案員在寧心月那陡然變得詭亮的目光中，強自鎮定著開口：“您好，請問是姜漫漫女士嗎？”
“我是。”
“我這裡是聖和醫院。是這樣的，我們近期有一個醫療宣傳，想徵求您的同意，將您六年前在醫院的案例放上去——您放心，絕對不會涉及到您的個人隱私，只是單純地針對案例本身提一句。”
回應檔案員的，是冗長的沉默。
但越是沉默，寧心月的眼睛反而越亮。
足足二十幾秒之後——
“我不同意。”
溫軟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多了兩分薄冷。
說完，那端掛了電話。
檔案員看向寧心月。
寧心月此時有一種很隱秘的亢奮。
如果沒有，對方只會迷惑地問什麼案例。
可姜漫漫，直截了當地說，她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是預設有這個案例的存在了……
寧心月優雅的笑容染上了嘲諷：“看來，六年前在聖和醫院生產的，真的是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檔案員捏著支票的手有點抖：“給我一點時間，我、我會盡可能把詳盡的資料查到交給您。”
寧心月端起咖啡，低頭掩飾住唇邊的冷意：“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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