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扶楹垂眸看看扔在地上的白色種子,想了想,還是收集了起來。她空間裡雖然物資不少,但身在原始獸人世界,怎麼能不耕種呢?扶楹剛把種子包裹好,塞進空間裡,這邊綠山就尖叫著清醒過來:“不要——”
綠山猛地坐了起來,滿頭大汗,環顧四周,當看到荊棘崖時,白了臉,連滾帶爬就要跑,轉頭卻正好對上扶楹笑吟吟的眼睛:“既然醒了,那就和我說說鮫尾裙的事。”
她聲音滿是理所當然,並不是詢問,而是陳述語句。
綠山臉色一變,看著扶楹,眉頭緊鎖,警惕地後退兩步,哆嗦道:“扶,扶楹?”
扶楹眨了眨眼,指著自己,有些好奇:“你認得我?我有這麼出名嗎?”
綠山不想理她,掙扎著站起身準備離開,她被斑斕蟒咬傷,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荊棘崖這汙穢的地方?她的獸夫肯定擔心壞了,她得回去!至於扶楹,一個對獸夫殘虐,還因此害死自己部族的雌性,十分可恥。
“我救了你,你不告訴我鮫尾裙的事,我可得再把你丟回荊棘叢裡去。”扶楹一把拉住綠山的手腕,臉上噙著些淡淡的笑意,微微上挑的狹長眼尾卻透著冰冷。
綠山看著扶楹的神色,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為這荒郊野嶺,你能活?”扶楹冷笑一聲,把人又給拽了回來。
綠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色更吃驚:“你只是一星紋雌性,力氣怎麼這麼大?”
扶楹有些不耐,手腕翻轉,尖銳的匕首架在綠山脖頸,鋒利森寒的薄刃劃出血線。
她道:“我問,你答,再多說一句話廢話,割斷你的喉嚨。”
綠山哆嗦了兩下,沒敢點頭,怕喉嚨被割斷,只能顫抖著應一聲。
扶楹又盤腿坐下來,收回匕首,在指尖把玩著:“鮫尾裙是你撿回去的?”
綠山鬆了口氣,捂著泛疼的脖頸,搖了搖頭:“不,不是,是蒙,他是我的獸夫。”
“蒙?”扶楹半眯起眼:“那鮫尾裙現在是在半山部落?你的手裡?還是巫?”
“巫?”綠山有些驚訝地看了扶楹一眼,十分不解:“你怎麼會忽然提起巫?鮫尾裙是蒙撿回去送給我的東西,怎麼會在巫的手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扶楹搖了搖頭,起身就走,這個蠢蛋,自己中了埋伏被害死都不知道。
算了,她還是親自去一趟半山部落,直接把鮫尾裙給搶回來!
“等等!扶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鮫尾裙和巫有什麼關係?”綠山起身追上去,神色有些焦急,眼神中雖然還有疑惑和警惕,但更多的卻是不安。
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荊棘崖?這裡可是處理髒東西的地方!扶楹不耐,剛打算提氣飛走,忽然想到什麼,眸子微微一閃。
“你行,帶我回半山部落。”扶楹收起匕首,回頭對綠山笑了笑。
她的笑容乾淨透亮,十分明媚,讓綠山都晃了眼。
綠山在心裡暗道,難怪扶楹這樣的惡雌都有那麼多的獸夫了,長得真好看,北地應該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漂亮的雌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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