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介紹起自己來卻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扶楹打量了墨木兩眼,終於知道這欠抽的妮子為什麼眼熟了,這不就是女版墨言麼,墨木?所以她是墨言同父同母的親妹子?
兄妹倆,一條赤蛇,一條綠蛇,一個爹媽是咋生出來的?扶楹一臉狐疑,對獸人大陸的生殖問題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你一個雌性,來狩獵區邊緣做什麼?”扶楹半蹲下身,給墨木上了點藥粉,既然是墨言的妹妹,那也是螣的妹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我……”墨木原本還有些警惕,可嗅著藥味,漸漸放鬆下來,看扶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依賴,她鼻子抽了抽,眼睛又紅了。
“我是來找星空阿哥的!”她訥訥地說了句,神色有些落寞。
“??”扶楹一臉無語,聽不懂。
不過,她也沒再追問,把墨木一把拉起來,指了指狩獵區的路:“行了小屁孩,回去吧,記得回頭和你阿父阿母說一聲,是我救了你。”
說完,扶楹打算下崖看看,剛走出兩步,就被墨木一把抱住腰,她扯著嗓子哭嚎:“不要!我不要走,沒見到星空阿哥,我才不要走!”
“哦,那你就死吧。”扶楹點了點頭,也沒制止,推開墨木,站在崖邊伸展了一下腰,下一刻,就輕飄飄躍了下去。
墨木站在崖邊,一臉呆滯地看著以人形飛躍下去的扶楹。
她咬了咬牙,害怕鷹隼回來,就再度化作獸形,從巖壁上蜿蜒而下,跟在扶楹身後,眼巴巴看著她抓著崖壁上的藤蔓,一蕩一掠間,姿態十分靈動好看。
扶楹看著巖壁上生長的靈芝草藥,眼睛都能放光了。
這地方還真是個寶庫!“你摘這個做什麼?”墨木緊隨其後,看著扶楹採摘,有些疑惑。
雌性只會採集能吃的野果收集起來,這些她沒見過,能吃嗎?扶楹瞥了她一眼,懶洋洋說了句:“這些都是藥,能救螣。”
話落,扶楹敏銳從墨木的蛇臉上瞧出了幾分複雜,她盯著扶楹看了一會,才小聲道:“昨天晚上在圖騰祭祀上搗亂的雌性,就是你吧?”
“你昨天不在?”扶楹狐疑地看著墨木,圖騰祭祀不是所有人都得在?墨木有些懨懨的:“我躲在山洞裡沒有出來,我不想看著螣阿哥……”
聞言,扶楹一頓,有些詫異了,畢竟螣如今算是牆倒眾人推,蒼山部落裡沒人看得慣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捨不得他?
“螣星紋破碎,馬上就要死了,圖騰祭祀祈求獸神寬恕是好事,你為什麼不想看著他死?”扶楹手上動作不慢,開口卻是淡淡的詢問。
這墨木看著傻乎乎,和墨言不像一個爹媽生的,但誰知道是不是裝的?獸人大陸雖然仍舊保留著最原始的風貌,山川湖海純粹天然,部落建築古樸簡陋,一切都彷彿還處在矇昧初開的階段,但這些都只是表象。
這裡的獸人們,個個都蘊藏著神秘而強大的特殊力量,這些力量不僅賦予了他們遠超常人的體魄,更極大地開發了他們的智慧。
偽裝,本就是獸人們與生俱來的狩獵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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