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任務不談,幾個獸夫裡,她確實會喜歡澹月這種型別。
這個溫柔似水的鮫族獸人垂眸看著她,淺藍色的眸子裡泛著些紅。
許久,他低聲道:“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個失職的雄性。”
扶楹眉尖一蹙,有些不滿地看向他,湊過去狠狠吻上了澹月的唇,力道很大。
澹月悶哼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撞得向後仰去,修長的手掌卻不忘覆上她的腰,怕她跌倒,直到他微白的薄唇染上血色,扶楹才緩緩鬆開。
“不是你失職,是曾經的我,不配當你的伴侶。”
“但你看,現在一切都在變好。”
“過去的傷痕就讓它留在過去吧,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孕育新的生命,展開新的生活,對不對?澹月,我惟願看到你眼裡的星光,也願你如風般自由,隨心而行。”
他蔚藍的尾鰭有些不安地輕輕搖曳,被吻得泛紅的眼尾沁出些溼潤。
“現在,只看著我,好嗎?”扶楹指尖撫過他蔚藍色的腹鱗,沿著肌理分明的線條,緩緩滑了下去,所到之處,帶起了燎原之火。
奇鯨部落的沙蟲暫且放到一邊,現在還是多摸一把腹肌吧。
澹月淺藍的瞳眸裡暗潮翻湧,醞釀著一場風暴。
下一瞬,他猛地將扶楹按進懷裡,反客為主,一手禁錮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後頸,吻上她的唇,溫柔的獸人這一刻變得極具佔有慾。
薄紗如霧,散落一地。
澹月嗅著海貝里瀰漫的奶香味,喉結滾動。
他眸色微暗,低頭銜住。
扶楹輕唔一聲,手指驀的穿過他的髮絲間,蔚藍的長髮從她指縫裡傾瀉,似握住了滿手波光粼粼的海浪。
微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澹月的瞳孔霎時就變成了豎瞳,帶了些野性的味道。
他下頜緊繃,像是沉溺,又像是在竭力剋制獸類兇戾的本能。
扶楹指尖描摹著澹月泛著銀光的冷白面板。
眼前這個美得令人心疼的獸人,褪去了初見時的麻木頹喪,此刻他眼尾泛紅,卻依舊純澈,是一種勾魂攝魄的聖潔,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負他。
她喜歡他被染上顏色的模樣,想讓他的聖潔為她蒙上濁色。
……
陸地上的部落交易盛會,在喧囂中開場,卻草草結束。
獸人們陸續離開,十幾個部落灰溜溜退場,繁茂的草叢仍伏在地上,代表著這裡曾人聲鼎沸的痕跡。
“就是這裡?”
低啞的嗓音似裹著雲霧,在這片空蕩中緩緩漾開。
獸人屈膝半跪在地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地上暗褐色的血跡。
這些血液本已乾涸,但經過細雨的浸透沖刷,又泛起了絲絲縷縷的腥甜,很熟悉,熟悉的令人胸腔發緊,心尖發疼。
白滄呼吸凝滯了一瞬,眼眶微微顫抖。
他抬起頭來,銀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帶著冷冽的弧光,瑰麗豔盛的眉眼透出幾分倦意,卻仍難掩靡麗,當抬眸看向清瀾時,琥珀色的眸子鋒利至極。“阿母,阿母。”漂亮的狐族小雌性趴在阿父的肩上,粉嫩的鼻尖輕顫,努力捕捉著空氣裡殘留的熟悉氣味,小手無意識地在虛空中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