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神色平靜,目光坦然,聲音清晰:“我不是墮落獸人。”
墨言一頓,蹙眉看向扶楹,許久才收回目光。
他心裡也並不大相信眼前這個雌性是墮落獸人,畢竟墮落獸人再強,也已被獸神放逐,不會出現巫,一個雌性,既然不是巫,又憑什麼這麼強?
扶楹剛欲開口詢問,墨言已經開口了:“螣的獸晶,已經被我丟到荊棘崖下,大概已經被崖底的墮落獸人吞噬了,當然,雷系稀少,或許運氣好,撿到獸晶的墮落獸人畏懼獸晶力量,不敢輕易犯險,並未吞噬呢?”
說這番話時,墨言臉上似笑非笑,聲音噙著淡淡的譏誚調侃。
“荊棘崖??”扶楹嘴角一抽,看墨言的眼神恨不得抽他倆耳瓜子。
果然被螣說準了,墨言第一時間就處理了他的獸晶,手法利落,處理的極乾淨,荊棘崖是北山禁地,沒人敢輕易逾越雷池。
扶楹起身,盯著墨言,飽含詛咒道:“騙人斷子絕孫。”
墨言眉梢輕揚,神色間帶著幾分冷鷙,悠悠開口:“我雖算不上什麼好人,行事也多有暴戾,但答應的事就會做到,從不胡言亂語。”
扶楹面無表情,轉身往外走去。
墨言看著她冷淡的神情,瞳孔急劇收縮:“你打算去荊棘崖?!”
扶楹冷笑一聲:“你裝什麼?告訴我螣的獸晶在荊棘崖,不也有這樣的盤算?你怕我,怕我幫螣,怕我成為你首領路上的絆腳石。”
身後瞬間安靜下來,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墨言陰鷙的笑聲響起:“螣還真是命好,竟在這個時候,多了一個願意為他出生入死的雌性,真是令人羨慕。”
扶楹微微側眸,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墨言,如果你騙我,等我回來,會親手宰了你。”
話落,她剛欲離開,墨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雌性,如果你能從荊棘崖活著回來,我希望你能重新考慮我的話,與我結契,你能得到更多!”
扶楹懶得理會,身姿輕盈地掠出,回到了螣的山洞。
她剛一回來,巖洞裡,星空的臉色就變了變,眉頭緊鎖看向螣,後者臉上倒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起伏,好像扶楹能安然無恙回來早在預料之中。
隨著扶楹走進來,星空起身,表情有些冷淡:“你不是去找墨言了?”
以墨言的脾氣,去找他索要螣的獸晶,他興許會滅口,但絕不會輕易放人回來,所以,真被螣給說準了,她真的是墨言的人?
這個念頭在心間閃過,不知怎的,星空只覺心裡有些不痛快。
扶楹手腕輕盈一轉,手中多了幾包藥粉,動作利落地遞向星空,口吻簡潔卻透著不容置疑:“這些藥,每天給螣敷在傷口處。”
星空一愣,狐疑地盯著扶楹,但還是伸手把藥給接了過來。
他是六星紋獸人,還不怕這小雌性耍心思。
扶楹靜靜看向螣,他坐在那裡,神色冰冷,眉眼間戾氣深重,好似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