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螣不懼萬險,一次次迎難而上,從未有過絲毫退縮,這般烈性的雌性,他從未見過,一想到她可能遭遇不測,星空只覺胸腔裡有團火在燒。
即便不是為了心裡那點微妙的心思,他也要給她報仇!螣緩緩垂下眼眸,盯著手裡那皺巴巴的藥包,指腹輕輕摩挲著,須臾,他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息瞬間冷冽如霜,將藥包揣進懷中,率先朝外走去。
即便知道墨言告訴他這些不懷好意,可正如星空所說,花花為他屢屢不顧生死,這樣一個對他全心全意的雌性,他沒辦法坐視不管。
星空鬆了口氣,剛欲開口讓他留在這裡,他自己去找墨言,就忽聽螣開口道:“這裡距荊棘崖有段距離,你加快速度,興許能趕上。”
“去荊棘崖!”
*另一邊,扶楹同樣速度很快。
她在昏暗的密林中急速穿梭,身姿輕盈,卻透著十足的緊迫。
一個鮫尾鱗,一個獸晶,原主做的孽,只能她來擦屁股,她沒得選。
獸晶落入荊棘崖,她只能祈禱那些墮落獸人恐懼雷系力量,不敢輕易吞噬,不然,就真要想辦法讓螣重修獸晶了,但這是一個極漫長的過程。
天還未亮,扶楹就抵達了荊棘崖。
黑色的荊棘纏繞交織、密不透風,白骨相較於上次過來好像又多了,腐朽、詭異、不詳,這樣的地方,彷彿一片滋生詛咒的溫床。
她周身寒意攀升,手腕一翻,一把寒冰鑄造的長鞭出現在手中。
這是來到獸人大陸後,第一次,不敢有絲毫留手,怕陰溝裡翻船。
在《絕嗣獸夫都想殺我》的世界設定中,墮落獸人很神秘,只在寥寥幾句旁白中出現過,從未離開過荊棘崖。
然而,稍加思忖便能明白,這些被獸神遺棄、困於絕境,卻又掌控著強大力量的傢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絕非什麼善茬。
一旦與他們狹路相逢,必定是一場惡戰。
扶楹眸子驟冷,不再猶豫,手中寒冰長鞭朝著前方荊棘叢悍然抽去!鞭身觸及荊棘,肆意糾纏的荊棘叢被狠狠震懾,像是活了一樣,發出滋滋的尖銳聲響,緊接著,枝條迅速扭曲退縮,竟自發讓開了一條路。
扶楹暢通無阻走到崖邊,緩緩垂下眼眸,望向那荊棘崖。
崖底,詭異的黑色霧氣如濃稠墨汁,翻湧、盤旋,似是在無聲訴說著崖底隱藏的無盡秘密與危險,令人望之生畏。
她沒有猶豫,腳尖輕點崖邊巨石,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朝崖底縱身躍去。
這一躍,身體裡的氣息傾瀉而出,四肢百骸宛如灌了鉛,整個人沉重數倍,身軀不受控制,直直朝崖底墜去!
荊棘崖被神秘力量籠罩,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禁錮咒。
虛空中禁止飛行,不管是飛鳥,亦或者能翱翔天際的獸人,只要進入荊棘崖上空,都會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拽下,失去飛行能力。
“小雌性!”
“花花!”
扶楹被翻滾的黑霧淹沒時,隱約聽到了螣和星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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