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面色一變,喊道:“墨言是實打實的六星紋獸人,獸晶屬性更是變異的水毒系!你這麼找上門去,獸晶要不回來,指不定自己都得搭進去!”
他面色鐵青,這個小雌性實在張狂,他都不敢說和墨言硬碰硬能佔上風!扶楹只揮了揮手,瀟灑的聲音自她背影傳來:“等我回來。”
“不行,我得去看看!”星空皺著眉,抬腿就欲要跟上,卻被螣攔下,他眸色冷執,透著點點涼薄:“她既然要去,就讓她去。”
星空心跳一跳,回頭看向螣:“你竟一點都不在乎花花的死活?”
螣滿目殷紅,瞳孔深處滿是陰鷙晦澀,垂眸看看手裡泛著香氣的食草獸,再想想她剛剛那套感人肺腑的說辭,冷嗤一聲,把食草獸丟到地上。
他這個行徑讓星空狠狠皺眉:“喂!糟蹋食物是要受到譴責的!”
嘀咕完,星空半彎下腰,把炙烤金黃的食草獸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塞進嘴裡大快朵頤,鹹淡適中,他反正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
螣也沒制止星空,他壓下身體泛起的疼痛,聲音帶著一絲細微的顫抖,眼底猩紅,戾氣湧動:“雌性最擅長哄騙,她敢這麼毫無準備去找墨言,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就是另有緣由,你猜,這個緣由是什麼?”
他沒有忘記,這個雌性和墨言相互依偎,低聲輕語的畫面。
“呵……”螣冷笑出聲,那笑聲裡滿是自嘲。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竟被這個雌性的幾句花言巧語哄得心境動容,險些忘卻了她和墨言之間那微妙的糾葛!
雌性的虛情假意就能令他輕易動搖,心生動容。
螣,你是嫌過往遭受的傷痛還不夠多,還想更痛?
星空一頓,沉聲道:“你是懷疑,花花是墨言的人?”
話落,他自顧自接話:“這不可能!花花是巫,能耐不小,怎麼可能被墨言指使?更何況,她要真是墨言的人,完全沒必要救你兩次!”
螣神色冷峻,雙眸仿若寒星,靜靜地凝視著星空,聽他為扶楹據理力爭。
片刻後,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冷冽,一字一句彷彿裹挾著冰碴:“她的能耐確實不小,瞧你,不也被她的花言巧語迷得暈頭轉向?”
“你可別忘了,她最初是跟著半山部落踏入此地的。而半山部落淪為蒼山部落的附屬,恰恰就是墨言一手促成的,他,功不可沒!”
螣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愈發銳利,仿若要將一切虛偽都洞穿。
“再者,她剛到蒼山部落,就能在墨言和歸的眼皮子底下將我救下,這難道不奇怪?她究竟是哪來的底氣,又抱著怎樣的目的?”
說到這兒,螣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嘲諷之色:“救了我也就罷了,她卻屢屢糾纏不休,試圖感動我,甚至荒唐到說要與我孕育幼崽!”
“這話,你聽著不覺得荒謬至極?”
短短几句話,讓星空也警覺起來。
可嘴裡瀰漫著食草獸的香氣,想到她對螣做的種種,還是遲疑著道:“既然她是墨言的人,想害你,那為什麼要占卜出西杉這個人幫你尋找獸晶?”
螣眼神一暗,蔓延全身的疼痛讓他腦子更加清醒:“那就要問墨言了,我已經淪落至此,他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扶楹絲毫不知,就在自己前腳剛踏出山洞的那一刻,身後的螣便徹底推翻了她此前所做的一切,將她的善意與付出全然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