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彥下意識否認。可他心裡很明白。
以靈虛真人和黎霜如今的關係，他完全沒理由向著黎霜說話！
連靈虛真人都這麼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就是真相！他龍彥，其實只是一個廢物……
龍彥的身體進一步虛化，幾乎快要變成透明的顏色。
可現在的他，連化實為虛的痛苦，都已經感受不到。
他完全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嘴裡只是一遍遍喃喃著：“這不可能……”
沈越嘆了一口氣，說道：“黎師姐她，的確是絕世天才，也只有她，才能將一個廢劍靈，培育到這種地步了。”
那是一個被汙染的劍靈啊！
喚醒之後，他也隨時可能重新滋長出濁氣。可這麼多年了，龍彥竟然一次都沒有發現過濁氣的存在。
這隻能證明，每次濁氣剛剛一出現，就及時被黎霜處理掉了。
為了做到這樣的事情，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
沒有人能想。
沒有人敢想。
葉昭昭緊緊咬住嘴唇，她的臉上，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
該死！
這個黎霜她是故意的是不是？
她為什麼不提前告訴自己，這龍彥，根本就是一個廢劍靈！
她故意跟自己交換寶劍，就是為了這時候，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一個被汙染的劍靈，這能有什麼用處?沒用不說，還佔據了自己本命寶劍的位置！
該死該死！
這黎霜當真是該死。
葉昭昭在心裡瘋狂怒罵著，臉上卻是露出一個擔憂的神情：“師尊，這可怎麼辦啊？龍彥現在的情況不對，很快就要失去實體了。”
靈虛真人平靜地說道：“想要祛除濁氣，別人都不行，你身為他的主人，或許可以用你的劍氣一試。靈力化做劍氣，劍氣銳利，或許能夠祛除濁氣。祛除的過程中，劍氣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多則損傷劍靈，少則無法生效。這其中的尺度，也需你自己拿捏。”
葉昭昭的臉色微變。
靈氣化作劍氣。
這是隻有有一定劍道感悟的劍修才能做到的事情。
她連這第一步都不會！
“小師妹，快試試吧。”盛源不由看向了她。
“先試試再說。”沈越也催促著。
葉昭昭心思急轉，她飛快地說道：“我倒是想要救龍彥。但是，師尊說了，這劍氣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若是龍彥魂體穩固，我慢慢嘗試也無妨。他如今的情況，一旦出了岔子，後果怕是不堪設想啊！”
葉昭昭話鋒一轉：“說起來，要祛除濁氣，黎師姐才是最為擅長的。而且，這一次龍彥靈體受創，也是因為她。不如，讓黎師姐幫個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