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當道

第88章 結伴上路 鳳溪怪事

既然一起上路,那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楊成子雖然鬱悶也沒再說過這件事。

陳馨很乖巧,自打王家村出來,就挽著常玉的手,兩人有說有笑,陳三和楊成子也是一頭霧水。

陳三尷尬的看了看楊成子,“要不我們也牽一個?”

楊成子差點沒忍住一腳踹上去,往南邊只是個方向,地方那可多了去了,這麼遠的地方,楊成子也沒去過,只能一路打聽,見機行事。

先前幾天,陳馨還有點不適應,和常玉一開始一樣,一天到晚在走路腳疼,但陳馨忍著沒說,走了兩天,到了一個小鎮,陳三給常玉和陳馨重新換了兩身男人的衣裳。

常玉總算換掉了那幾身麻布似的衣服,兩個靈動絕美的姑娘扮起男人來,自然和陳三那種油裡油氣的差別大了,也沒陳三什麼事了,一路上但凡有姑娘的地方,那些姑娘的眼睛都會偷偷看楊成子他們三個。

其實陳三想多了,以前也沒姑娘看他,自始自終她們都是看楊成子,只不過他們兩靠的近,讓陳三產生了錯覺,以為有些姑娘在看他。

陳馨和常玉換上了書生打扮,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看著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氣質全寫在臉上了,被襯托的陳三更像個家僕了。

離開小鎮,備了乾糧,往南走了數百里地,途徑一個鳳溪村的地方,這個村很特別,楊成子也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村子。

鳳溪村位於鳳鳴山之中,鳳鳴山頭朝南,尾朝北,形似一隻趴窩的母雞,當地人取了個雅緻的名字為鳳鳴山。

鳳溪村就在雞屁股的位置,頭頂上就是懸崖絕壁,百十來戶人家的屋子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那。

鳳溪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和其他村子比,沒有小院,屋子要大很多,一間屋子能抵上陳三那兩間。

這裡不用種地,吃的都是山裡的獵物,和陳家鎮一樣,其他的糧食用獵物去換,也算是得山林庇佑,衣食無憂。

他們剛到鳳溪村,聽當地人介紹,村子就在雞屁股的位置,陳三便笑的合不攏嘴,當地人也不怪他,他們也習慣了,笑就笑唄,村子過得好不就完了麼,用他們的話來說,老母雞趴窩,你在窩裡,還能虧待你不成?

好處的確不少,衣食無憂,風景秀麗,是最為明顯的。

楊成子只在書中看到過這種動物形狀的山,一般村落都會選在頭的位置,選屁股的位置也真是大開眼界,想想村民說的還真有理,在窩裡還能虧待他們嗎?

村子因為位置的關係,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往南邊去或者從南邊過來的,都得經過村子邊上的那條大路,村民們也不客氣,家家戶戶都有屋子,有誰要落腳的,給些銀子就能住下,還有現成的野味吃。

一行人走了幾天,這個地方那是最滿意了,睡的地方大不說,吃的野味也是非常豐富,四人一頓飯菜三十個銅板,一條魚、一隻野雞、一隻野兔,還有一隻野鴿子,做法還多,不像陳三他們手笨不會做東西吃,鴿子湯,清蒸魚,爆炒野雞,爆醃兔肉。

只是苦了楊成子,野味香飄四溢,陳三口水都能流出來,楊成子自然也是心動,但還是讓村民準備了幾個綠了吧唧的素菜,就著大米飯吃了下去。

陳三也勸他,你學學隨常大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那些肉可沒妨礙他成為一代聖僧,楊成子死腦筋,笑著沒理陳三。

陳馨和常玉也是餓著了,可能是好久沒有吃到過好吃的東西,吃的也都不少。

吃完了飯,喝完了湯,天也黑了,向村民們打聽了一圈,沒人聽說過普賢寺,倒是有人記得,以前有過一個髒和尚來過這裡,雖然沒有銀子,村民們也沒那麼缺銀子還是讓他住了一晚。

問清楚了來的時間和歲數,都對上了,那人應當就是渡厄禪師。

知道了渡厄禪師也是從這裡去的茅山,陳三他們算是吃了個定心丸,雖然不知道地方在哪,至少人家也是走的這條道。

和陳家鎮一樣,鳳溪村一到晚上,時不時就會有狼叫聲傳來,聽著很遠,只是叫聲太特別了,一聽就能聽出來,靠山的地方,特別是大山,這種野獸就會多。

屋子裡只有一張床,自然是常玉和陳馨睡,村民的意思,再騰一間屋子讓楊成子和陳三睡,楊成子一口回絕了,常玉和陳馨自然也不願意,有楊成子他們在,倆姑娘才能睡的安心。

一切安好,幾人早早睡下,到了半夜,楊成子放在床頭的驚魂鈴響了起來,不止是響,慢慢的都開始抖動了起來。

楊成子自然是聽到了,猛地睜眼坐了起來,豎指心念一動,驚魂鈴便沒了動靜,可驚魂鈴沒動靜了,但楊成子睡不著了。

還在細細感知鬼物在哪,屋外“轟隆隆”的馬車聲,夾雜著很多人奔跑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成子眉頭一緊,感知中陰氣越來越盛,鬼物也越來越多,慢慢的所有聲音都停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鬼物會聚集過來,雖然沒有厲鬼大妖,但陰氣不斷蔓延,這麼下去村子恐怕要有劫難。

正當楊成子起身想探個究竟,騎馬聲和嘈雜的奔跑聲再次響起,這是走了?聽了一會,確實走了,感知中鬼物也慢慢消失,走了最好,省點力氣,楊成子朝後一仰便繼續睡去。

一大早,天剛矇矇亮,陳三他們便起來了,除了楊成子,陳三他們睡得可香了,什麼都沒聽到。

幾人洗漱完便想找村民打聽接下來的村莊小鎮有多遠,順便準備點乾糧,還沒跨出屋門,外面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楊成子眉頭一皺,拿著上清劍便開了屋門,聽哭聲是在南邊,便匆忙趕了過去。

哭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嬸,屋門開啟著,人在外頭,大嬸手裡抱著一個三五歲的男娃,臉色慘白,渾身溼透,一看就沒了氣,像是溺死的,旁邊站著一箇中年漢子捶胸頓足,拍著大腿,還有個八九歲的女娃娃,抹著眼淚,哭的泣不成聲。

楊成子是村外人,照理來說,他不應該管這事,但楊成子是個道士,這裡出了這檔子事他就不能不管了,幾步走了上去,詢問了幾句。

“老大哥,這娃娃是怎麼了?”

中年漢子跺著腳,眼淚沒繃住也落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來,發現狗娃不在屋裡,以為他自己跑出去玩了,誰知道我井裡打水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衣服了……”還沒說完,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時陳三他們也一起過來了,見幾人都哭成一片,也沒好意思問,拉著楊成子到邊上問了起來。

得知娃娃掉井裡淹死了,幾人也紛紛惋惜,慢慢的村民越來越多,楊成子他們找到村長,告訴村長他是茅山道士,正好趕路路過這裡,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村長知道他是茅山道士後便和那中年漢子商量了起來,看村長的眼神就知道這法事定是楊成子來幫他們做了,兩口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也就全聽村長安排了。

鳳溪村離茅山比較遠,沒有道士,這些個事都是去其他很遠的地方請道士回來,有楊成子這個茅山道士在,在好不過了。

陳三也不著急,普賢寺在哪都不知道呢,不差這一天兩天,便和陳馨常玉回了他們住的屋子。

雖然是個孩子,該做的法事還是得做,這個村的規矩,孩子三天落葬,大人七天落葬,楊成子自然按照這裡的規矩辦,畫起了符,做起了法事。

忙活了一天,快晚飯的時候,楊成子抽空回了趟屋,喝了口水,也和陳三交代了一下晚上的事,晚上他得做法事不能回來睡覺,陳三得照顧好兩個姑娘,這個村子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可別出什麼岔子。

楊成子走的時候,陳三欲言又止,像有什麼話要說,又摸著腦袋好像忘了的樣子,看著就不太聰明,楊成子搖著頭嫌棄的不得了。

“狗都嫌你,想起來了再說。”

陳三一臉無語,其實他不是忘了要說什麼,而是他早上看那淹死的小孩有點不對勁,又不知道是哪不對勁,所以才沒說上來。

直到楊成子關上門走了,陳三也沒想起來哪不對勁,吃完晚飯,三人打打鬧鬧收拾了碗筷,陳馨就給陳三鋪了地鋪,昨晚睡得早,就有點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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