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星空之上敢罵娘

孫晉顯然不信，思索道：“到了你這般層次，約莫早已經能夠一眼瞅見我們各自因果，相比我與李清源之間的這場較量，你早已經心中有數了？這還需要什麼各自的造化？”

澤天則是指了指身旁靜靜倚靠的龍槍，笑道：“你認為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什麼時候的我？不過是我在許多年前曾經放置此槍之中的一段虛影而已，當然，有些順其自然的命運痕跡，落在我眼中自然清晰無比，只是關於某些……”

他一手伸出，在他指尖有一縷金光緩緩流淌，隨機分裂開來許多支流，他指著其中最大一縷分裂後續萬千支流的一處河脈起源道：“懂了？當下我這縮影所能看到的，只是那水往低處流，整個大體走向，我是清楚，至於稍稍牽扯那支流脈絡，繁雜不已，物已歸去，且又復還，許多看似分流出去的，卻又會在某一節點回歸正道，許多看似與主流凝固為一的，卻又會在某些意想不到的時候，分化支流，變化萬千，我需要細細摸索過去，一時間自然是看不透的。”

孫晉點頭道：“所以你方才看到了什麼？”

原來是就在方才，神子澤天的虛影抬頭看去眼中光芒大作，幾個瞬息眼中神采一凜，隨即整個人都虛幻起來，約莫是想要窮極目力，想要將未來事一窺究竟所遭到了反噬。

聞言後，神子澤天展顏燦爛一笑，“看到了未來部分可能罷了，所以衷心最後再勸你一句，‘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孫晉嗤之以鼻，澤天便明白地點了點頭，“那你我就繼續之前的賭局吧，猜猜看這場你與李清源之間的戰鬥究竟誰勝誰負？”

孫晉正要說話，澤天便擺了擺手，斬釘截鐵道：“要對自己有信心嘛，起碼要賭自己一個不輸局不是？說不定就能贏了我？”

自始至終，好像澤天都沒有說自己押寶哪邊兒就是了。

孫晉驀然抬頭過去，愕然看向神子澤天。

原來不知何時就伸手出去，指尖一粒靈炁光速穿過了孫晉的胸膛，只是當下孫晉胸膛之上，緩緩有一道窟窿綻放，當下孫晉分身之一，眨眼化靈炁點點滴滴，飄散出去。

同時身形飄散的還有神子澤天，只是相較於孫晉的身形飄散，要慢上去很多罷了。

澤天看向那同樣滿臉愕然神色的李清源，心安理得解釋道：“若不是他孫晉走得是當下這般最為邪門且難殺的路子，早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摘掉了他的頭顱，哪裡需要用當下這少得可憐的靈炁為你強行開天眼？所以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需要勞煩你自己一人了。”

李清源神色沉重，向澤天點頭。

澤天灑然一下笑，伸長了脖子向孫晉晃了晃手指道：“不好意思哈，一時間沒忍住，孫堂主見諒個？”

重新死而復生的孫晉黑著臉點頭，心下正細細感受當前的神子澤天是否靈炁徹底有那消失跡象的他忽然再次抬頭。

原來是即將消失不見的神子澤天身形驀然迴光返照一般凝實幾分，再次一指點出……

他趕忙賠笑不已，連稱自己“一時手癢，沒管住自己”，而神子澤天的身形終於驀然消失不見，就連半點金光都未曾剩下。

倏有金光凝集，再次“死而復生”的孫晉仔細望向那澤天消失方向沉默許久，直到徹底感覺不到那神子澤天的靈炁波動，他才猛然擰過身來，倏而撲殺向李清源身旁。

感受到那股子明顯有別於先前的暴虐氣息，李清源好一陣頭大，感情神子澤天你打不過，就要把氣全撒自己身上來了？

李清源驀然張開雙臂，將殺到近前的孫晉一把懷抱住，整個人一頭撞向天邊隕星之上。

李清源任由孫晉在自己身上捶打，一時間口鼻皆是溢位鮮血出來，只是他一雙眼眸炯炯有神，在終於臨近天邊時候驀然將孫晉甩了出去。

孫晉怎願自己一人享受石餅一張？一個扭身，將李清源包攬過去，就要攜卷李清源一同撞向那足足五六人合圍大小的隕石之上。

只是很快他便瞪大了眼眸，在他身旁有金光一閃，有一朵祥雲探出，饒是以孫晉當下心性，也不由罵娘一句，“他孃的，你這樣的是怎麼成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