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吻又落在了她的頰邊、耳垂上,然後急切地尋找著她的脖頸。
謝玉琰只覺得王晏整個人滾燙,她整個人就要化在他懷中,她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袍。
喘息變得更加粗重,不過他卻停了下來。
下一刻,謝玉琰聽到了王晏的聲音:“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謝玉琰愣了片刻,不禁笑出聲,這是道家的《靜心決》,她在師父那裡聽到過。原來傳言王晏收藏道經是真的。
“再笑,我便不念了。”
謝玉琰立即噤聲,不過依舊沒有收斂笑意。
那摟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阿琰,”王晏許久才道,“回京之後,我們就成親吧!一生太短,我等不了了。”
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地護著她,不能與她多說幾句話,這樣的避嫌,在他們心意相通之後,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可以讓張娘子主持三書六禮,你不用擔心楊家,”王晏道,“若是你願意,就將那裡也當做孃家。”
“或者你有別的安排……不願意進王家……我就……”
“好。”謝玉琰的應承打斷了王晏的話。
王晏將她放開了些,望著她那清澈的眼眸,他目光微微一閃,如星河般璀璨:“莫要反悔。”
謝玉琰想起,她曾說過,不想與王家牽扯太深。上輩子她因為新黨,因為王晏勞心勞力,委實不想再一腳踏進去。
可是當她看到,王晏拿出那枚麥穗環鏈紋銅印的時候,她突然就什麼都想明白了。
當年楊欽用那枚麥穗環鏈紋銅印調動兵馬,護在她身邊,卻始終沒提及,銅印是王晏之物,所以她並不知曉,受了王晏和王家的恩惠。
那銅印護她半生,她也理應為王家奔波。這是因果相報,本該如此。沒有王家也沒有後來重新掌控權柄的她。
要說這裡可能是利益驅動,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甘願。
當真正歡喜一個人時,哪裡會怕與他牽扯太多,只會嫌與他羈絆不夠深。
謝玉琰道:“從前說那些,是因為沒有你。”
王晏想到王氏一族和父親的新政,不禁道:“若有一日你厭煩這些了……”
謝玉琰接著他的話茬道:“那就帶著你一起走。”
王晏只覺得這一刻,自己被哄得年輕了二十歲,變成了一個,只會笑著應承的娃娃。
……
船艙外聽不到裡面的動靜,桑典守在那裡有一會兒了,其實有要事向郎君稟告。
他們在海面上發現了幾艘船隻格外可疑,徐都知帶著人準備圍過去。
這時候,郎君應該做那定海神針才對。
可他……桑典抬起手,猶豫著還是放下,反正有徐都知主持大局,好似也沒必要一定打擾郎君和大娘子。
畢竟他還想活個八九十歲,不想早早就……撒手人寰。
最近一直單更,因為要結局了,總怕自己一個掌控不好,寫的不滿意,於是多點時間想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