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芬還是很喜歡江大海這個女婿的,不想真鬧得老死不相往來。阮富強哼道:“媽,你心疼大海,怎麼不心疼心疼我?他捧著鐵飯碗,一個月掙六七十,現在又跟首長做了親家,他日子比咱們好過不知道多少!給家進安排工作這事,他是可以辦的,他就是不想幫咱們。”
阮自山大字不識半個,也不懂什麼大道理,聽兒子說江大海不肯幫孫子,就認定江大海無情無義。
他生氣道:“他要不給家進安排工作,我就住著不走了!死也要死在他家門口。”
房子不隔音,阮家人的對話,被隔壁周家聽了個一清二楚。
王蓮花直罵晦氣。
她家和江家住同一個院子,死江家門口不就等於死她家門口。
但又暗暗幸災樂禍。
江茉莉這個討人嫌的,這回算是碰上硬茬了,她等著看好戲。
第二天,王蓮花起床燒早飯。
開啟櫥櫃一看,昨晚買的四個白麵饅頭沒有了。
她起初以為自己記錯了位置,可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饅頭的影子。
周小青周小軍姐弟都說沒偷吃。
她們就算偷吃,吃一個就頂天了,不敢四個全吃了。
王蓮花懷疑的投向隔壁。
鬧出這麼大動靜,隔壁阮家人靜悄悄的,一點音都沒有。
阮富強和阮自山、陳桂芬早醒了,只是三人都沒敢吭聲。
饅頭的確是他們吃的。
昨晚半夜實在餓得受不了,阮富強就將周家櫥櫃的鎖偷偷撬了。
陳桂芬臉面薄,想去給王蓮花賠不是。
阮富強不讓,他覺得偷吃幾個饅頭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他們也不長住,過幾天就回去了,管他的呢。
“沒臉沒皮的玩意,狗嘴咋那麼饞呢!偷吃老孃饅頭,你不得好死!”
王蓮花罵完還不解氣,又拉著街坊哭訴饅頭被偷。
這年頭,糧食都不富裕,頓頓都是粗糧夾著細糧才勉強吃得飽。
吃上一回白麵饅頭算得上是改善伙食了,哪曾想被人一鍋端了,一個也沒留下,王蓮花不氣才怪。
不到半天功夫,周家饅頭被江家親戚偷吃的事,就在家屬區裡傳開了。
城裡不像農村,農村窮得吃不上飯,偷雞摸狗簡直不要太尋常。
城裡人生活相對富足,社會風氣端正,市民的道德覺悟也高,對於偷竊行為是深惡痛絕。
阮家人被罵是肯定的,但江茉莉也沒能逃脫。
要不是她惹是生非,將阮家人招進了家屬區,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這根攪屎棍真是可恨,她自個嫁出去了,還把賊招進咱們家屬區來!”
“往後這門窗櫃子可都得鎖緊了,江工那幾個舅哥慣是沒臉沒皮,偷不到周家,指不定就來偷咱們!”
“江工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攤上江茉莉這麼個不肖子孫。”
出門買菜,送孫子孫女上學,出門走親訪友的,都會不可避免把江茉莉當作談資。
你傳我,我傳她的。
即便很多人沒見過江茉莉,都對她抱以十分的嫌棄和反感。
『嫌棄值+1,入帳10000元。』
『嫌棄值+2,入帳20000元。』
聽到時不時就有嫌棄值入帳,江茉莉還挺意外的。
她今天都沒出過門,可一大早開始,系統就陸續提示有嫌棄值到帳。
她還不知道是阮富強偷周家饅頭所致,以為是安排工作的事,引發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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