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千語抬頭看向濮陽秋白:“陛下要說自己便說自己,不用把問題推給我。”“千語?”濮陽秋白驚訝。
“陛下對我沒有男女之情,我也不會讓陛下為難。”
“我從五歲開始便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沒有忘記這個約定,也一直視你為未婚妻。濮陽家的人一旦認準,是不會更改的。更何況我們家族只有一夫一妻,認準了就不會變心。”
歐陽千語不解地看著濮陽秋白。
濮陽秋白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歐陽千語的腦袋嗡嗡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陛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既從小就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是與我相伴一生的人,怎麼可能對你沒有男女之情?我一直把你當姑娘看待,難道你感覺不到?”濮陽秋白輕嘆。
“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我像個男人一樣衝鋒陷陣,你怎麼可能把我當姑娘?”歐陽千語紅了臉頰。
“你的房間裡隨時都有鮮花插瓶,許多時候都是我剪下來讓人給你插上的。你每月的小日子容易肚子疼,也是我派人給你調理,還叮囑手下的人不許你那幾日吃辣吃冰。你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我親自挑選好的樣式做好了成衣給你送過去的。只不過你不喜歡豔麗的衣裙,只愛簡便的騎裝或者男裝……”
濮陽秋白一一述說著這些年的某些細節。
他不是一個喜歡把情愛掛在嘴邊的人,說起這些舊事時,他的神情格外的不自在。
此時的他哪是一個號令群雄的九五之尊,更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歐陽千語則是被他說的話驚住了。
她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甚至他也從來沒有讓僕人告訴她那些東西都是他親自準備的。
“嗤……”在灌木叢裡,諸葛從風的唏噓聲響起。“某些人平日裡就是個啞巴,現在看媳婦要跑了,這才開始急了。”
“噓噓!”秦徽音朝他做出噤音的動作。
諸葛從風從草叢裡鑽出來,對不遠處的兩人說道:“彆彆扭扭的,早點說開不就好了嘛!千語,他對你是有情的。上次你受傷昏迷了幾天幾夜,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你幾天,與你同吃同睡,後來你快醒了,他這人彆扭,說自己的樣子憔悴,就避著不見你,也不讓人告訴你是他照顧了你。”
“他這人死腦筋,在別人的眼裡那婚約早就作廢,但是他一直把你當自己未來的妻子照顧的。不過,他說家族已經不在了,不想你受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不想讓你為難。他還說如果你能找到心儀之人,他也會放手成全。因此,他做的那些事情不必讓你知曉,免得你被困在往事之中。”
“我早就說過了,你在意那樁婚約,千語也不是無心之人,你們早日說開就行。”
秦徽音從諸葛從風的身後走出來:“哥,你這樣含蓄是追不到嫂子的。”
歐陽千語的臉頰紅通通的,看向濮陽秋白:“如果你真的有意,那為何不願意成婚?”
“當然是他不確定你的想法。他不確定,又不敢問你,你就說這人別不彆扭吧?”諸葛從風說道。
“千語,你若是想當女將軍,我便下詔書,封下這天下第一位女將軍。如果你願意履行婚約,可否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濮陽秋白拉住她的手。“濮陽家族的男人是不會納妾的,所以大臣們提議的選秀不會發生。你我成婚之後,宮裡宮外你隨意進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受身份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