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澤走進去,把一瓶醬放在楊壩頭的桌上,說道:“之前是我不對,不該當面讓壩頭下不來臺。”楊壩頭挑眉,打量著宋睿澤:“你這個脾氣又臭又犟的小子居然會主動示軟,看來你妹妹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小子,你的確很有能力,我聽說過你的事情。可是你要知道你們是一個團體,你要是不學會與他們相處,他們隨便一個人在你背後使絆子,一人一口唾沫也能讓你蛻層皮。”
宋睿澤垂眸:“壩頭說的是。”
“孤勇不是勇,那是送死。成大事者,誰不懂得拿捏人心?”楊壩頭揮揮手,“下去吧!我會給他們說對你的懲罰取消,你以後和大家幹同樣的活兒就行了。”
宋睿澤轉身出來時,遇見了楊壩頭身邊的一號小弟‘向哥’,把另一瓶肉醬遞給了向哥:“前天被懲罰的一百擔,在最後十擔的時候沒有裝滿,我知道是向哥的示意,他們才會額外放過我一馬,多謝。”
向哥接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很聰明,只要別鑽牛角尖,前途無量。”
最後一罐宋睿澤給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那壯漢身材魁梧,力大無窮,滿臉橫肉,一看就是狠角色。
這段時間裡,宋睿澤是因為‘棺材子’的威名太遠揚,其他人不願意與他來往。這個壯漢則是長得太兇,看起來就不好惹,所以大家都離他遠遠的。
壯漢陳勇接過肉醬,開啟聞了聞,眼裡滿是亮光:“好香啊,這是什麼?”
宋睿澤淡道:“蘑菇肉沫醬。”
“送給我?”
“嗯。”
“你想讓我收拾誰?”陳勇每次收東西都是別人有求於他的時候,所以遇見這種情況,他第一反應就是又要打人了。
“不用。”宋睿澤淡道,“交個朋友。”
陳勇拿著蘑菇肉沫醬,猶豫了又猶豫:“行,你沒朋友,我也沒朋友,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江啟斌在上工的地方等著宋睿澤,見他久不回來,不停地抬頭看向不遠處。
啪!一條鞭子揮過來。
江啟斌的手臂上捱了一鞭子,吃痛出聲:“張哥,我的腿還有傷呢,你再把我的手打傷了,那我們家可沒有人做工。”
“你當朝廷的錢這麼好賺,要幹活就好好幹,想渾水摸魚,沒門!”
宋睿澤回來了。
他剛回來,向哥宣佈新的訊息:“最近宋睿澤的表現不錯,壩頭決定取消對他的懲罰。以後宋睿澤就和大家幹一樣的活兒就行了。對了,江啟斌,你的腿受了傷,壩頭額外照顧你,讓你去那邊坐著鋸木頭。宋睿澤也跟著去吧!”
眾人驚訝地看著宋睿澤。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囔什麼?”向哥見他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不悅地說道,“你們有這個功夫說別人的是非,還不如好好幹活。”
宋鐵根對這樣的結果最不滿意。可是他不傻,宋睿澤頂了一句嘴,被罰了那麼久,他可不會當著別人的面和壩頭作對。
最高興的莫過於江啟斌了。
江啟斌本來就是帶著傷來幹活的,現在好了,沾了宋睿澤的光,直接被調去最輕鬆的區域。
“澤哥,我就知道跟著你混最有前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腦海裡就浮現一句話: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宋睿澤:“……”
這人真的很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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