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徽音回到自己的閨房,卻發現宋睿澤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姑爺呢?”秦徽音問院子裡的僕人。
僕人起得早,有可能見過宋睿澤。
“二小姐,姑爺和大爺一早就出門了,說今天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可能會有點忙。”
昨天那場逼宮大戲還有後續的戲文沒有唱完,他們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比如說長公主黨派的那些文武百官、長公主府的那些謀士以及忠僕、還有與長公主有關的明華縣主等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長公主的餘黨都有了結果。那些參與造反的,一律抄家滅族,男的斬首女的為奴。那些犯罪成分稍微低點的,一律充軍發配。整個朝堂突然就空了一半下來,許多職位只能臨時填補上來。
除了對亂黨的判決,還有對有功之臣的恩賞。
比如說商子默,他救了皇帝,為皇帝擋了一刀,如今已經升為禁軍副指揮。
唐逸塵以及宋睿澤在這次的行動中配合太子剿滅長公主一脈也立了功,唐逸塵被升為刑部尚書,宋睿澤升為都察院御史。
另外還有些立了功的大臣,可謂是大換血,整個朝堂的權力分化有了新的佈局。
連續一個月,宋睿澤和唐逸塵早出晚歸,幾乎忙得腳不沾地。
而在這樣繁忙的時刻,天氣轉冷,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地降落下來,彷彿要洗淨這一片血腥。
秦徽音站在院子裡,伸手迎接著雪花的到來。
她穿著狐裘披風,像個小玉糰子似的站在雪中,攤開手接著雪花。
一人從後面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不冷嗎?”
秦徽音轉身投入他的懷裡,仰頭看著他:“本來有點冷的,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宋睿澤把她的披風斗篷戴在頭上。
“你今天回來得有點早。”秦徽音說道,“最近不忙了嗎?”
“下雪了,我特意逃值。你曾經說過冬天的第一場雪想與我共賞,我總不能失約。”
秦徽音看著宋睿澤的頭上全是雪花,笑得很甜美:“雪花灑在頭上,就像是一夜白頭,像極了我們已經共度白首。”
“那可不夠。我們還要一起度過幾十個春秋。我們會共度白首,但是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去共度。”宋睿澤把她抱起來,“好了,不能再站在這裡吹冷風了,我們進去一邊喝茶一邊賞雪。”
“明華縣主怎麼樣了?”秦徽音問。
“長公主在造反的那夜就自刎謝罪,只求能留下明華縣主的性命,她現在被貶為庶民。”
“皇室的那些人會這樣輕易地放過她嗎?雖說她是個女子,但是以皇室那些人的行事作風,只怕會覺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所以,明華縣主只能死。”宋睿澤說道,“她如今在庵堂裡出家,一切都在眾人的監視之中。”
秦徽音瞭然。
事情剛發生不久,現在就想讓明華縣主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等風聲沒那麼緊了,明華縣主就該‘死’了。至於她怎麼死,那就看她自己怎麼想的了。
這是別人的閒事,她當然不會去管,只是在提起此事時,免不了為那麼一個還算純善的女子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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