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對判官罵了個十八代,要是具健全妥當的身體,她何至於此?倏地,閬九川抬起頭,看向那具金絲楠木,雙眼微亮。絲絲縷縷的功德氣運從棺木那邊緩緩向她這裡聚攏而來,很稀薄,但聊勝於無。
這是屬於祖宗庇佑。
是閬家老太爺以及祖輩當年在北境打匈奴守護百姓而積攢下來的萬千功德,如今這氣運,也有她這閬家女的一份。
閬九川感受著那功德氣運的滋養,喟嘆出聲。
可惜了,太過稀薄,不然她肯定能得到更好的滋養。
都怪閬家子沒幾個出息類肖祖的,使得家族日薄西山,連這氣運都快散了。
閬九川不滿地掃了一眼身側的人,廢物。
那兩個在嘀咕的小輩皮一緊:“?”
她那眼神是啥意思?看不起咱們嗎?
嘿,這村姑,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大哥又在場壓著,不然他們非得給她掰頭一二。
兩人對視一眼,不掰頭,那使點壞?
剛起了心思,但看門口處一暗,他們立即把使壞的念頭給按下來。
二伯孃來了,不管她再厭惡這個堂姐,那可都是她唯一的孩子,誰知道會不會護犢子?崔氏走進來,腳步就微微頓了一下,視線在閬九川身上掃過,若無其事地越過她,走到另一片位置跪坐,隔著好一段距離。
所有人都看在眼內,眉梢輕挑,十多年了,崔氏這當孃的還是那想法,那以後可有戲看了。
剛和閬九川鬧了個不痛快的閬采苓輕蔑一笑,二房唯一的骨血又如何,還不是個不受待見的?她看向閬九川,想要看看她失落的神色,卻見對方站了起來,往棺木那邊走去了,不由瞪大了眼。
這村姑又要發什麼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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