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心靜靈動

萬事萬物皆有聯絡，事情走到這一步，恐怕顧惜命自己都未曾想到吧。

默默地從地上撿起沾血的狼與猿的面具，一步一步踏出染血的腳印。

“如果真是我，那麼我會承擔一切責任與罪責，只要。。。”顧惜命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畫面，“只要他們沒事就行。”

冷冷的自語帶著淡淡的溫暖，身上的血腥味抵擋不住他發自內心的膽怯與擔憂。

現如今，只有殺戮這一條道路了吧，只是，別人沒開一槍前，自己就不能開一炮，這是做人的原則。所以。

想到這裡，顧惜命方才不穩定的心境再次穩固，眼神也更加冷漠。

”你們的目標是我。”顧惜命向天嚎叫，聲音覆蓋周遭，引得行人紛紛注視。

回到安國府，顧惜命躺在自己的床上，靈氣再次蓄滿而暴動，他也不管不顧，只是讓靈氣衝擊著那些未曾擴張過的穴位。

一個，兩個，直至顧惜命嘴角抑制不住地淌血都未曾減弱絲毫的擴張勢頭。

他累了，一段時間近乎沒有休息過，微微閉上雙眼，他只感覺整副身軀都在虛空中漂浮，這是心力全部耗盡而修補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靈氣在莫名力量的引導下平靜了，所有穴位都擴張了一遍，哪怕是死穴或者是顧惜命所修煉的功法根本用不到的穴位。

只是顧惜命依舊在沉睡，是的，他真的累了。

直到晚上，他才被顧惜安的柔聲呼喊給叫醒了。

“哥，吃飯了。”顧惜安眼底也沒了汙濁，看上更加活潑了幾分。

她推開門，看到的是浴血的顧惜命，整張床都染成了鮮血的紅色。

“哥，沒事吧，哥！”

要不是顧惜命沉睡中還有著呼嚕聲，顧惜安真會覺得自己重新認識的哥哥離她而去了。

“嗯？咳咳，咳咳。”嘴裡的鮮血因為回覆的意識掌控身體而失去控制，逆流到了氣管裡，使得他被自己的鮮血嗆到了。

“哎呀，哥哥，趕緊起來洗漱一下吧，今天爹回來了呢，大家一起吃飯吧。”顧惜安拉扯著咳嗽完後再次躺在“血泊”中的顧惜命，“起來啦。”

精神恢復了，但是顧惜命依舊想睡覺。只不過抵不住顧惜安的軟磨硬泡。

浸泡在熱水中，身上的血跡被稀釋而看不見，留下的是黑漆漆的汙垢，顧惜命是洗了好久才把自己能洗到的地方全部洗乾淨。

體內爆炸性的力量令顧惜命從舒適極富成就感到現在的如同吃太多撐著的難受，看來是時候突破先天了。

原本只是因為先天不能介入凡間這一條看不見的規則而不願突破，現如今，因為沿海地區的所有宗門靈氣消失所以大量先天入世，導致了這一條規則也就不存在了，顧惜命不算是一個拘泥於陳規的人。

“爹，您看上去很開心啊。”顧惜命見自己的父親在飯桌前喜形於色的樣子，不免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戴興朝道：“可不是麼，上天真是體量我們大寧啊，給我夫婦兩送來了這麼一對好兒女，現如今我大寧的國力是最強盛的，一統東南隅早就不在話下。”

顧惜命卻是道：“我倒是覺得，現在的大寧比過去更加處在風雨中，沒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先天勢力，即使藉著魔動城，偽十二面具的手傾倒了安王朝，奪取了靜王朝，可那又如何呢？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來維護偌大疆域的統一與和平。”

現在的沿海地區因為多數處於凡塵裡，所以社會結構類似地球的封建統治，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更妄論學過十年教科歷史的顧惜命了，哪怕淺嘗輒止也是能大致瞭解現在沿海地區的情況，一如戰國亂世，只是沒有一個較大的帝國來結束這一切，或許，赤江平靜後東北隅的赤龍皇朝在雲鶴歸的帶領下有這樣的實力與野心吧。

感覺顧惜命說得有道理，戴興朝也就漸漸平靜下來，他都覺得自己碗中的酒沒有方才那麼香了。

“血靈前輩，隨我去城外，我要突破至先天了，需要強者守護。”顧惜命先是朝著血靈施了一禮，然後才說出了這樣的請求。

“前輩什麼的，不用這麼稱呼，你能叫我血靈就已經算是看得起我了。”

顧惜命微笑著搖了搖頭，表明他堅定於前輩這麼一個稱呼。

城外未開荒的荒蕪之地，顧惜命盤坐在平地之上，似是被顧惜命即將突破的氣息所影響，月被披上了夜幕，大地之上少了許多的光亮，唯獨忽明忽暗的惜命星與惜安星綻放出了屬於他們的光。

體內大量的靈氣在顧惜命的引導下沸騰起來，突破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