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殊涵

捨棄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東西。

什麼都要捨棄嗎？

顧惜命自語一句。

銘天點了點頭。

“一切都要捨棄。”

“那我還是人嗎？”顧惜命的微笑帶著些許的無奈。

無奈？但是看上去像是苦澀。

一種難以壓抑的苦澀。

顧惜命一件一件地捨去，除了記憶以外好像什麼都沒有剩下了。

有記憶，那麼情還在。

自己有著奪天造化,雖然什麼都沒了，但是可以暫時地創造出來，但是說起來還是有些惋惜的。

有舍有得。

顧惜命怎麼覺得，自己只有捨棄沒有得到。

按照銘天所言。顧惜命以後的修煉已經是全部了，顧惜命不應該有其他的想法。

這還是人嗎？

顧惜命再問一句。

捫心自問。

人的定義是什麼？

答案無比模糊。

顧惜命永遠也不可能搞明白。

他覺得應該是一種文化的認同，楚九譩接近為人。

而虹彩兒是人。

原因？

原因無他，因為楚九譩成了逆神類，雖然不是唯一神創造出的那種，她沒有翅膀。

之前因為境界一步一步的修煉，顧惜命雖然自認是人族。而且因為若木羽衣的改造，顧惜命成為了所謂的最為初始的人類。

可事實上呢？

顧惜命越是強大，越是覺得若木羽衣所謂的最為初始的人類是他認為的。

其實很簡單的。

人不可能跳脫出自己認知範圍的。

所以，顧惜命的理解是所謂最為初始的人類,應該是地球上認知裡的伏羲女媧之類的。

在遠一點就是盤古。

嗯～好吧。

仁道主不是修煉的是盤古帝經麼。

不覺間，兩人的關係又有了莫名其妙的聯絡了。

“銘天，你看我捨棄得夠了嗎？”顧惜命繼續笑著。

現在的笑裡面是嘲諷，不知嘲諷的是誰。

“你還有情感沒有捨棄。”

銘天繼續道。

“若是捨棄了情感，那我還是人嗎？”

顧惜命問道。

“你若是不捨棄情感,在這條路上走不遠的。”

“是嗎？你為何能夠如此確定？”

是的，都是屬於守恆的境界了，大家又都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一條道路上走不遠？

“因為無盡征途的那個人的過去，就是你的將來。”

嗯~

嗯？

這就是最後那老者會跟自己說話的原因嗎？

果然，一個陌生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與你搭話。

也不對,換一個方向想，一個與你根本無交集的人突然與你對話，這算什麼？

廣告推銷？還是延覽招工，總之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他能夠拿到的利益吧。

相反，若是有點聯絡的陌生人，或許是因為功法，或者是面相，會與你接觸，剛開始想要拿到他想要的利益的，比之根本無交集的陌生人的來得少。

“所以，你知道那人是誰？”

“不知道。”銘天如實回答，“但是他的修煉軌跡還是知道的，當你踏入無盡征途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從他本身修煉的優缺點出發，得到我想要的心得。事實上，你現在過去，也會有對應的領悟，這也算是守恆的一種。”

這樣嗎？

顧惜命心中微動，世間變化，出現在無盡征途裡。

這裡已經被誰打掃了一遍，雖然之前的殘骸還有，但是已經不在無盡征途的範圍內了。

是誰做的呢？

那個我嗎？還是說無盡征途的主人？

踏出。

將之前經歷的事情再完整地經歷了一遍。

唯一不同的是，顧惜命吃飯付錢了。

的確，顧惜命能夠把無盡征途的主人的修煉的優缺點盡數記錄在心中。

“銘天。”

顧惜命呼喚了一聲，因為顧惜命境界的提升，銘天再也不能肆無忌憚地在顧惜命體內鑄造他的巢穴了。

“在的。”

“我發現了此地主人的缺陷了。”

“哦？怎麼說？”

“沒有捨棄情感，但是在有情和無情間來回擺檔。所以才被那人覷準了空隙將他做了。”顧惜命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

是這樣嗎？

嗯~怎麼說呢？銘天覺得不對，而顧惜命覺得對。

這件事不可能讓兩個人做出同樣的意見的。

“三年時間，我們各自領悟，看最後你我的結論又是什麼？”

銘天提出這點。

顧惜命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漫長且無聊。

不知是哪個世界。

唯一神終於是被傲雪殊寒給堵住了。

也不對，若非後面幽浮冥瑤的追逐，傲雪殊寒還想追唯一神一段時間，畢竟說好一百年時間，你太早回去了不就是說自己說的不精確了？

這是他的想法，真不知道他為何是這樣的想法，也許是單純是想玩玩？

“你究竟想怎樣？”

唯一神再也沒有那種自視甚高的模樣，他髮絲凌亂，顯得狼狽不堪。

也是，沒有人在逃難的時候會落落大方。

“沒什麼，就是我打不過幽浮冥瑤，但是你與幽浮冥瑤又有如此密切的關係，我想先從你入手。”

雖然有關係，但是不是主因。只不過，反正幽浮冥瑤看不透顧惜命的內心，那麼就憑藉著這個機會裝一下那也是極好的。

“你！小人一個，只會欺負弱小！”

“顧惜命不知道，但我知道啊，同為人族的我與顧惜命都在為人族努力，我也知道，你藉著各種扭曲，創造出了逆神類，而模仿的就是楚九譩，卻加了一對翅膀，目標啊，唯有顧惜命。無論逆神類做了什麼。而這些呢，是我早就調查出來的，只是沒有跟顧惜命說而已，理由就是，我想殺你，而不想讓他動手，我隱忍到現在，只為走上葬神關，那水晶長城和時空城雖然是因為顧惜命而出現的，而葬神關卻是因為我。”

傲雪殊寒騙了顧惜命嗎？

不，他並未騙顧惜命，而是自己少說了，並未將這些與顧惜命無關，但是與自己有關的資訊告訴顧惜命。

嗯~如果這都算謊言的話，世界上應該就沒有真話了吧？

“你！葬神關~。”唯一神似是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