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建築隊到處跑工程,他也跟著天南海北地跑,除了偶爾往家裡寄錢,就再也沒過家。
原身十八歲,許母急著讓倆人結婚抱孫子,給許樹寫了十幾封信,他都以忙為由推脫。
一直拖到原身二十歲,許母等不及了,讓原身千里尋夫,還要求她揣個崽回來。
原身經歷艱難找到了許樹,約在賓館見面。
可誰能想到,當晚,她走錯了房間,和另一個男人被當眾“捉姦在床”。
出了這種事,原身覺得自己“不乾淨”了,就跟許樹提出解除婚約。
許樹以孃家人的身份,逼著那個男人對原身負責。
巧的是,那個男人也是來賓館見自己未婚妻的。
他的未婚妻目睹了那一幕後,兩人的婚事也吹了。
那個男人答應娶原身,但卻說自己還有任務沒完成,只留下了一封信,和身份證明,讓原身去部隊找他。
這十三年來,原身一直把許樹當成自己生活裡唯一的光,哪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她在羞憤之下,直接自盡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周柒柒穿了過來。
可能是時空波動,她穿越過來的時間稍微早了一些,穿到了被“捉姦在床”的當場,但情況大致沒變。
她昏倒後,除了她以外的當事人,已經把這事兒蓋棺定論了。
現在的情況是,她睡了一整晚,那個軍官已經走了,只有許樹守在她的病床前,等著和她說清楚後,然後送她去部隊。
“柒柒,你醒了,感覺咋樣?頭還疼不疼?”
見她眼皮動了,許樹連忙關切地問道。
周柒柒睜開眼,定定的看向許樹。
七年不見,許樹比她記憶裡白了不少,穿著一件嶄新的的確良襯衫,短髮被髮蠟珉的油光水滑,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眼角蒙著一層霧濛濛的水光,看什麼都十分深情。
原身估計就是是被他這幅皮相給騙了。
還真以為是自己對不起許樹。
可當局者迷,身為旁觀者的周柒柒卻門清的很。
昨晚,她和那個男人,都來找結婚物件,一個房號是6,一個房號是9。
她明明拿著9號的鑰匙,卻能開啟6號的門。
當時男人正在洗澡,她在開門的時候正好被人撞了一下,兩人好巧不巧撞到了一起。
又偏巧,這個時候,許樹和那個未婚妻都回來了,親眼見證這一幕。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且昨晚她看的分明,許樹和那個男人未婚妻,捱得很近,手都快牽上了。
要知道,這可是1982年,就算是看熱鬧,未婚男女之間也不可能靠那麼近。
她懷疑,這兩個人認識,但僅僅是懷疑還不夠,她輕聲開口道。
“我沒啥事,就是有點口渴。”
“我給你倒水!”
許樹一聽,趕忙從暖瓶裡倒了一搪瓷缸的溫水。
周柒柒一晚上沒喝水,渴的厲害,接過水就小口小口的喝起來,一直沒停。
許樹還以為她心裡內疚,不好意思開口,趕忙拉起她另一隻手安慰道。
“柒柒,發生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不瞭解你嗎?我不會嫌棄你的。以後就算你嫁出去了,我也還是你孃家人,是你哥,我都給你準備好嫁妝了...”
周柒柒有些嫌棄的抽回手,卻眼尖的瞧見許樹左手手腕上,戴著一根黑色的“電話線”髮圈。
她穿越前在時尚雜誌上看到過,八十年代,剛剛改革開放,這種彈性材料才剛從港臺那邊傳入大陸,可貴了,至少得一塊錢一根,能買六斤多糧食了。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而且,她沒記錯的話,昨晚站在許樹旁邊那個女人,頭上戴的就是這種髮圈!
看來這倆人不但認識,這女人很有可能,還在暗暗跟她宣誓主權呢!
周柒柒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拉住許樹的袖子,一臉驚喜道。
“太好了,許大哥!既然你不嫌棄,那咱倆結婚吧!”
(不會和渣男糾纏的,寶子們放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