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許樹的父母,周柒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樹雖說渣,但七八年沒見了,除了退婚那檔子事兒,倒也沒怎麼折磨原主。
可許樹的父母,那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把原身當成家裡的物件,非打即罵,把見不著兒子的怨氣全撒在原身身上。
在他們眼裡,養大原身就是天大的恩情,原身就得像個奴僕一樣伺候他們。
要是讓他們知道,“周柒柒”非但沒和許樹結婚,還藉著機會嫁給了軍官,指不定得鬧成啥樣。
“行了,咱們別說她們了。”
周柒柒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那些糟心事都甩出去。
她把目光重新放回鄧翠香的腰上,語氣堅定地說。
“你這腰,得去醫院看看,我讓秦磊開車送你去市軍區醫院吧。”
鄧翠香趕忙擺了擺手,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用不用,就一點小毛病,以前也有過,躺兩天就好了,犯不著專門跑一趟那麼麻煩,再說了,這會兒大夫也都下班了,我這點小毛病真不至於再去掛急診。”
周柒柒又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句,可鄧翠香主意打定了,怎麼都不肯麻煩秦磊。
“現在不去,那就明天早上去吧,明天淮川要去醫院複查,高低都是要去的,順便帶你一起去,這總行了吧?”
周柒柒不依不饒地說道。
“這...”
鄧翠香還有些猶豫。
這時,姜向陽趴在她床邊,小手搖著她的胳膊。
“媽,你就去看看吧!我明天不去上學了,陪著你一起去!”
周柒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向陽真孝順!就這麼定了!翠香姐,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來!你這飯也別做了,今天我家裡炸的油餅,還有多的呢,讓向陽過去端去!”
她的事兒已經徹底過去,一點兒也不疼了,歇了那麼多天,食堂的飯是真的吃的夠夠的了。
今天這就做了沈淮川愛吃的炸油餅。
鄧翠香看著姜向陽,眼神裡帶著點小嫌棄。
“他那哪兒是孝順啊,是本來就不想去上學才對,媽答應你去看病,但你必須得去上學!”
嘴上這麼說,手卻輕輕摸了摸向陽的腦袋。
小傢伙頭髮被兩個大人揉得亂蓬蓬的,跟雞窩似的。
“謝了,柒柒。”鄧翠香感激地說道。
“這麼說就生分了哦。”周柒柒佯裝生氣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周柒柒就係上圍裙,在廚房裡忙活開了,煮了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米粉。
煮好後,趕緊讓舟舟去喊翠香姐一家過來吃飯。
大夥圍坐在桌前,一邊吃著熱乎乎的米粉,一邊有說有笑。
吃完飯,向海、向海和舟舟揹著書包,結伴去上學。
秦磊則開著車,載著沈淮川、周柒柒、鄧翠香和向陽,一路朝著軍區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秦磊帶著沈淮川去複查,周柒柒和向陽陪著鄧翠香去檢查。
鄧翠香平時幹活多,身體底子好,這次只是扭傷,確實不算太嚴重,醫生給開了點藥和膏藥。
周柒柒安頓好鄧翠香後,趕忙去看沈淮川。
等她趕到的時候,檢查已經做完了。
丁主任拿著片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恢復的不錯,看來在飲食上沒少下工夫,也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了,很好很好。”
緊接著,丁主任湊近周柒柒,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
“現在這種情況就可以穿針引線了,稍微注意一點就成,不影響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