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田勇剛剛帶著幾個戰士找到了一個可以暫且喘息的地方。
身旁擺著的是費了老大勁搬回來的資源箱,眾人好不容易將其從街頭搬到了這處商場裡,此時都躺在地上。
已經當上排長的田勇也不例外,劇烈的活動讓其嗬哧嗬哧喘著粗氣。
恢復了些體力,有年輕人苦笑一聲:“麻蛋誰給咱發的頭盔,唉!”
同生死一場,田勇也不與他們客氣,伸腿蹬了那年輕人一腳:“又不是沒用,讓你摘下來你又不樂意。”
年輕人這麼罵,是因為剛剛射殺喪屍的時候打到其頭盔上,子彈跳彈了,與喪屍的戰鬥,機會稍縱即逝,往往一槍未能建功,下一刻喪屍就撲上來了。
不過那帶有面罩的頭盔也終究還是阻隔了喪屍的撲咬,而年輕人又非單獨行動,幾個戰友將其救了出來。
歇夠了的田勇站起身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這一天的運氣說不上好不好,但能活下來本身就是一件極大的幸事。
最初,他是被巨大的爆炸驚醒的,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毗鄰郊區,令田勇沒有想到的是,那處收容流浪貓狗的園區忽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巨大的火光吞沒了那片園區,吸引了不少喪屍的注意力,這本該是好事,但不少離爆炸點比較遠的玻璃也被震碎,許多沒有鎖住自己的喪屍從窗內翻了出來。
周遭陷入了混亂,田勇一路躲一路藏,途中收攏起幾個戰士,由於他級別最高,暫且當了這些人的領導者。
“你們準備怎麼辦?”
田勇問出了這個問題,這其實是眾人一直在迴避的事。
在疲於奔命之中,他們只顧得上眼前的生死存亡,而不必去思索未來。
這對幾人來說或許稱得上是一種恩賜,如今他們一停下來,一緩下來,一種深切的無力感就湧上心頭。
抱怨喪屍戴頭盔的那個年輕人把自己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略有些稚嫩的臉,他囁嚅著嘴唇,半晌道:“應該要去避難所吧,先歸隊,聽指揮行動……我們自己也辦不成什麼事。”
另有一個一直沉默的男人緩聲開口道:“我也支援去避難所,我妹妹在那裡,我總得去看看。”
空氣中凝滯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沉重,讓人喘不上氣。
過了片刻,又有人張嘴了:“我家在附近,我想回家看看。”
田勇抬了抬眼:“遠不遠?”
“不遠,就……一公里……”
說出這個距離時,那人聲音小了些。
幾人運氣不太好,沒找到合適的車。
在大災變之前,一公里確實是不遠的,但如今,這短短路程對幾個徒步前進的戰士來說,已經並不算近。
“其實也沒那麼危險,走吧,去他家看看,避難所更遠,咱們要去避難所也得想辦法。”
田勇思索了許久,最終下了決定。
他走上前拍了拍那個沉默男子的肩膀:“先別那麼擔心,避難所比外面安全的多,你妹妹在那裡不會出事,她現在肯定已經被保護起來了。”
“沒事,我服從命令。”
沒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他們現在只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即使家裡有人在避難所中,他們前往那裡的意願也並不強烈,甚至心底還略有抗拒。
畢竟,只要看不到結果,就還能欺騙自己。
田勇不再多言,上前一步開啟資源箱,裡面的東西幾人早就已經看過,此刻只是快速分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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