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到底從哪知道的這些資訊?”
要不是對方真說出了點不得了的事,鄭遠此時就得將其扭送精神病院了。
他目前有理由懷疑自己對面坐的這位是一個埋藏極深的間諜,或許是因為受了什麼重大打擊,導致認知出現了偏差,上門自投羅網了。
蘇尋對眼下的局面並不慌張,他打出那個電話之前就已經有所預料。
“請給我找些紙筆。”
鄭遠眉頭一挑,示意組員出門,片刻後對方帶了幾張列印紙,以及一支安全筆回來。
拿著那支安全筆,蘇尋一時有些無言,這東西一般出現在監獄等地,設計成圓環狀,防止犯人用於自殺或傷人。
“emmm一會兒我可能要寫挺多東西,這玩意兒……”
鄭遠嘆了口氣,看向自家組員,有些無奈:“去給他找支簽字筆。”
還沒給人定罪呢,手段就先用上了?片刻後,那人返回,帶了幾支正常的筆,還有一迭資料,他將筆交給蘇尋,資料則送給鄭遠。
蘇尋也不關心對方拿到了什麼,而是獨自寫寫畫畫。
鄭遠開始翻閱蘇尋的生平。
之前時間緊張,他們趕來研究院佈置了這處符合保密條件的安全屋,當時只以為是徐煥負責的專案出現了洩密,來人可能是為了要挾徐院士以及自己等人以獲取好處。
雖然這種行為很蠢,但也不是沒發生過。
鄭遠當即讓人查詢此人的資料,但只是些比較基礎的東西,直到對方叫破了自己的名字,他意識到問題可能並不那麼簡單。
於是蘇尋所有詳細資訊都被挖了出來,此刻呈現在手中。
“唔……一切正常,但資料也可能偽造。”鄭遠心底暗自思量,抬眼看向蘇尋。
“你在寫什麼?”
“要讓你們相信我是重生者,我可以做兩件事,一是預言一些未發生的事,二是給出一些不可能有人知道的東西。”
“前者需要時間,後者現在就可以開始。”
“驗證可以一步一步做,我有一些東西,可以先給你們看看。”
說話間,蘇尋已經寫完了第一頁紙,並將其推給徐煥,手上的筆卻基本沒停。
徐煥將其接過,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
“這是!”
“徐老你……嗯,未來的你曾經提起過一些思路,光溫敏核不育系技術還有一定改進空間,我沒法理解這個,所以只是複述了一下你曾經、或者說未來的推測,具體如何還需要你自行判斷了。”
鄭遠歪過頭去,徐煥拿著紙的手下意識一縮。
“我不能看?”
徐煥遲疑了一會兒,又仔細看了幾眼手上的紙,而後竟是點了點頭。
“?”
鄭遠凝視了一會那張紙,片刻後挪開目光。
“所以徐老,這上面的內容是真實可信的嗎?”
徐煥已經沉浸在那些方案中,他對鄭遠說道:“這其中不少思路確實是我自己曾經考慮過的,也有一些比較超前的構想,能解決一些我們目前遇到的問題,其中的可行性還有待檢驗,但價值是毋庸置疑的。”鄭遠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他看向仍在奮筆疾書的蘇尋,面容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