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會做夢。】【你想做噩夢了?我可以成全你。】
鹿今朝無語:“果然,是你搞的鬼。”
那些光怪陸離的,恐怖的噩夢,果然有羊皮的緣故。
“你想幹什麼?”
“靠那些夢嚇死我?”
【那樣最好不過。】
羊皮只是這樣回答,沒做更多的解釋。
它從不撒謊,不回答的時候,就是它不想說,不想讓自己知道。
如果它只是為了讓夢嚇唬自己,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這蠢貨還會沾沾自喜的用血字直接告訴她。
現在這樣顧左右而言他,反倒可疑。
那些夢,有什麼作用?鹿今朝試圖回憶那些噩夢,卻不能回憶起夢中的場景了,只能隱約回憶起夢中那種陰冷又絕望的氛圍。
“那你有本事今晚也讓我繼續做噩夢。”
鹿今朝忽然道。
她其實很討厭那些噩夢,那種沉溺的,彷彿真的會死在夢中的感覺讓她後怕,但.她從羊皮的態度中窺見了幾分蹊蹺。
現在是在現實中,她可以大膽一些。
羊皮不說話,只是,當睏意降臨,鹿今朝躺回床上休息時,剛一閉眼,她便感受到一種令人心悸的失重感,而後,毫無準備的踏入了夢鄉。
清醒夢。
她有時候會做。
就像此刻,她知道自己是鹿今朝,自己在夢中。
“看來羊皮吃了激將法。”
畢竟是個蠢物,稍微一激,就跟著她的想法走了。
只是,雖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卻沒有太多的“控制權”。
視線很迷濛,只能看到眼前不到一米的範圍,而且是看著腳下的。
她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像是嫁衣,腳下踩著一雙紅色繡花鞋,是恐怖片中經常出現的東西,危險,不詳。
腳下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鄉村?
鹿今朝腦海中沒有一點“前情提要”,她只能自己猜測。
或許是夢中的緣故,她的大腦有些滯澀,只能想到一些很簡單的東西。
身體一直在前進,腳下的路面似乎沒有太大改變,她只知道自己走在一條鄉間的小道上。
“.”
旁邊有人在說話,聽不太清,彷彿是隔著老舊的電視機,聲音模糊成了一團。
鹿今朝沒有回應,或者說,此刻她在夢中寄宿的這個人,沒有回應。
旁邊的人也沒有說話了。
沉默在蔓延。
下一個瞬間,場景發生了變化。
她來到了一間屋內。
這裡果然是鄉村,因為此刻,鹿今朝的視線忽然變成了第三人稱。
她看到了一個女人坐在屋內,她看不清她的臉,但直覺是剛才走到小路上的“自己”。
她的衣服變了,變了很日常的服飾,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地面。
黑色的長髮順著她的臉頰滑落,遮住她的臉和神情。
這間屋子很老舊,房頂是瓦片做的,窗戶很小,不怎麼透氣,光線自然也不足。
一種莫名的陰森之感遍佈房間內,木頭做的床給床底留了足夠的空間,不知為何,鹿今朝的目光被漆黑的床底吸引。
她不斷的往下看,往下看,視角被不斷拉近,縮短,她靠近了坐在床上的女人,還是看不清她的臉和神情,也靠近了那張腐朽的木頭床,與漆黑的床底。
然後,在模糊的光線中,她看到,有什麼東西,趴在床底,當她“看”進去時,恰好,與她對視。
一瞬間,鹿今朝的腦海中得到了一個答案。
那是一隻,等待獵物的鬼。
今天還有,不過會晚一點。
最近幾天作息亂七八糟的,導致碼字時間也很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