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和秦晚沒有對她堪稱獵奇的行為多說什麼。
鹿今朝覺得或許她們也見過更獵奇的?
畢竟命格千奇百怪,說不定就有跟她一樣需要屍體作為材料的呢?
而且站臺裡各種稀奇古怪慘不忍睹的屍體不少,應該都有免疫力了吧。
鹿今朝敲下一根肋骨想著。
皮影已經回到了她身邊,除了脖子上多了一個針孔大小的小洞之外沒有其他變化。
只要沒有找到皮影的弱點,同級別的乘客被她先手,想要反殺她,大概還是蠻困難的。
取完需要的材料,杜雨的這具屍體已經有些不能看了。
身上完好地方的皮大部分都被剝掉,身體從肚子處被破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內臟已經消失不見,胸口也被破開,連帶著幾根肋骨都打斷取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野獸啃噬過這具屍體。
鹿今朝將材料裝在準備好的袋子裡,又放回揹包,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周子墨和秦晚都在用一種類似便秘的表情看著她。
“怎麼了這是?”
她站起來,甩了甩手上的血和內臟碎片。
“.沒什麼,只是感覺這樣的場景還蠻少見的。”周子墨委婉道。
秦晚接著補充:“在我們站臺裡,嗯,蠻少見的。”
鹿今朝想擦手,卻發現好像沒什麼能擦手的東西,杜雨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溼透了,她又不願意在自己衣服上擦。
算了,不管了,有機會再洗吧。
“意思是其他站臺見過嗎?”鹿今朝順口問道。
“飛泉就會有啊,但飛泉在極端站點裡算有序的了,有的小城市站點完全就是畜生扎堆啊。”
“聽說很早之前有人嘗試過各種剝奪別人命格的方法,其中就包括吃人。”
“雖然後來證實了吃人沒有用,但有人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在站臺裡經受的壓力需要釋放,就會發洩到同類身上。”
鹿今朝完全無法理解,她即使因為經歷生死壓力劇增,想的也是要如何變強擺脫這種現狀,而不是朝著更弱的人去發洩。
她也不打算試圖去理解這種想法,只是簡單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走吧。”
“現在去哪?”周子墨問。
“不知道,隨便找個靠列車近的地方待著吧。”秦晚回。
反正在哪裡都一樣,又不是低階站臺,會有相對安全的地方,在高階站臺,除非是特定的任務,否則沒有哪裡稱得上安全,站臺內所有地方都會鬧鬼。
就在三人走出天台,朝著樓下走去的時候,路過公司所在樓層,她們忽然聽到了一點聲音。
本該無人的樓層裡傳來腳步聲,交談聲。
三人腳步一頓,不是因為發現有人感覺到詫異,而是她們聽出來了,這交談的聲音,很熟悉,非常熟悉,熟悉到
根本就是她們自己的聲音。
走在最後的鹿今朝猛地抬頭看向前方的兩道身影。
她想到杜雨說的話,杜雨堅稱她的隊友在上午的時候被鬼替身後表現的與平常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她用命格測試出來對方非人,恐怕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雖然事實證明她說了謊話,她的命格根本不具備那樣的能力,但表現的與平常一模一樣這一點,並不一定也是在撒謊。
她只看到了靈堂門外很明顯不對勁的白尋雁和嚴小玉,上午她偶爾關注飛泉那邊,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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