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衛泠迷糊的樣子，鹿今朝也知道她這會的腦子大概不太好使，於是許多問題她沒有立刻追問，而是問衛泠要了聯絡方式，兩人約好第二天在市中心見面。
地下車站一如既往的空曠，但明明只是經歷了兩次站臺，每次回到車站，即使這裡冷清的像另一個世界，鹿今朝依舊會感嘆，這個空曠的站臺帶給乘客們的安全感。
至少，站在這裡，會讓她們心裡產生一種安全回到現實的喜悅感。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衛泠拖著下一秒就快要閉上眼的疲憊軀體，先是與鹿今朝打了招呼，這才轉身離去。
鹿今朝回到宿舍時，舍友們已經去上課了，但她的手機很安靜，沒人因為她翹課發來任何訊息，即使這節課點名了，老師也沒有發覺她不在教室內。
乘客的身份讓她在現實中天然多了一層與其他人的屏障，這個屏障既給她提供了便利，卻又深刻的讓鹿今朝意識到，她與身邊的人不同了。
“.別想太多了，只要活著完成一次次任務，總會有離開列車的辦法的。”
疲勞過度的大腦在放鬆下來後幾乎不到十秒，就讓鹿今朝輕鬆陷入沉眠中，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如同上一次一般睡許久時，才過了六七個小時，鹿今朝便從睡夢中自然醒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眉頭便皺了起來。
六七個小時，或許對於部分人而言是很正常的睡眠時間，但她剛從站臺內回來，無論是大腦還是心靈都疲倦至極，少說也得睡十個小時吧？
而且，她醒來之後的感覺並非神清氣爽，身體依舊格外疲憊，肩膀更是好像長時間揹負著重物，就連本該緩過來的大腦也伴隨著時不時的隱痛。
室友已經回了宿舍，見她起床便湊過來跟她說話，期間無意碰到了她的手背。
“咦，小鹿，你手怎麼這麼涼？生病了嗎？”
涼嗎？
鹿今朝自己沒有知覺，但她意識到消散不去的疲憊和身體的冰冷大概都是因為她與羊皮的交換。
她只能順著室友的話說自己病了。
當她洗漱時，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鹿今朝察覺到了一份微妙的違和感。
鏡子裡的她，不知為何，讓她感覺有幾分彆扭。
明明五官與從前並無區別，但看上去就是覺得不對。
她也弄不清是真的出了問題，還是隻是觀感異常。
但，與羊皮的交換顯然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看來得儘快想辦法解決了。”
身體上的疲勞暫且不談，鏡中自己不適的怪異感更讓鹿今朝覺得不妙。
她開啟手機買了一班回老家的機票，隨後按照約定時間去見了衛泠。
當她再見到衛泠時，對方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只是眼神看著依舊不似參與【失控】之前那麼神采飛揚。
剛一坐下，衛泠便迫不及待的吐槽自己做了一整天的夢，夢裡她反覆在幻覺中醒來，而後發現自己還在幻覺中，給她折磨的夠嗆。
“我感覺經歷過這次任務，我必須得想辦法搞一個可以抵抗幻覺的靈異物品了。”
“現在坐在這裡，我腦子裡都會吐槽冒出一個念頭。”
“這是真實的嗎？我真的出來了嗎？我不會還在幻覺裡吧！”
鹿今朝聽完無言，只能感嘆衛泠的ptsd比她嚴重多了。
“靈異物品該去哪裡獲得呢？”她問。
衛泠自然清楚今天鹿今朝叫她出來就是為了瞭解更多資訊，在回答之前，她還是忍不住感嘆道：“我今天睡醒了想起你說的話，都覺得我還在做夢。”
“你怎麼會才參與過兩次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