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1錦鯉能不能吃
梅輕雪恨恨地看了那門上的銅鎖,又沒有什麼寶貝,鎖那麼結實。福伯站在梅輕雪的身後用袖子擦拭額頭的汗水。
“這裡是不是你們王爺的藏嬌閣?鎖這麼嚴實?”
“不是……不是!”
福伯哪裡敢多說話,他家王爺一向體弱,根本就不近女色,就是之前取的那個有怪癖的小姐,連王妃的稱號都沒有,就直接送別院了。
現在丞相家的小姐做了他們的當家主母,一看就知道王爺是極為喜歡她的,否則不會由著王妃胡來。
“不是?”梅輕雪疑惑地看著滿頭大汗的福伯。
“真不是。”福伯淚如雨下。
“那你怎麼緊張成這樣?”越是緊張越證明心虛,要麼就是太害怕她了。可她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千金,哪裡會可怕?
梅輕雪慢慢地往自己的正殿走去,她給自己的正殿起名叫輕雪閣。可惜沒有人欣賞,她做什麼,那個傢伙都是說好,爹孃,哥哥又不能隨意往來,梅輕雪差點想要暴走,什麼狗屁的規矩。
什麼她哥哥是未婚男子,要避嫌。為毛不夫妻也避嫌,孤男寡女有瓜田李下之嫌啊。
福伯就跟在梅輕雪的身後,王妃走得緩慢,他也走得慢。
走過錦鯉池的時候,梅輕雪的眼珠一轉,“福伯,這錦鯉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吧?”
她看著和公園裡以前見過的沒有什麼不一樣。月如趕緊給福伯使了個眼神,可是那個老眼昏花的管家沒有看見。
“稟報王妃,這個是我國最為稀罕的金雪玉蛟龍,數量可是極為的稀少。”
想到這個錦鯉福伯像是開啟的話匣子,滔滔不絕地介紹了一番,可是,王妃好像不是很在意那魚是否名貴。
“那這錦鯉能吃嗎?”福伯在梅輕雪的眼中看見了綠光。
福伯石化中!梅輕雪看了他一眼,自己回答自己:“反正都是魚,嚐嚐再說!”
月如在梅輕雪的身後急得直跳腳,越是名貴王妃越下手,剛才她使勁給福伯使眼色,那個人居然也看不見。
“王妃……”
月如剛要喊,梅輕雪就看著月如下了命令。
現在姑奶奶的主意打定,天皇老子來都木有用,要是她爹梅鎮國帶著娘來,那就勉為其難地應下好了。
“去給本妃尋個能烤魚的架子,再給本妃尋個炭盆。”梅輕雪坐在陰涼處坐定,好整以暇地看著管家和自己的侍女。
“是!”月如哭喪著臉,現在什麼壞事都有她月如的份。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還以為小姐是她唆使的。
“福伯,你找人把王爺書房的書畫拿來,王妃烤魚總要有些燃火之物!”
“王妃,你饒了老奴吧!”福伯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如果王爺怪責,一切本王妃親自承擔,你不必怕,去吧!”得到了梅輕雪的再三保證,福伯才猶猶豫地去了。
不一會,她的腳邊就堆了一大堆的書冊,梅輕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想起來前世烤魚烤肉的時候,那幾世雖說短暫,可也有值得回憶的地方,估計再也不會有人和她一樣,能帶著幾世記憶重生。
等月如帶來了梅輕雪要的東西的時候,只見她家王妃腳邊堆放了一大堆的引火的物事,走近一看,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
“王、王妃……”
這個哪裡是什麼引火之物,分明是王爺書房裡的藏書,看來還要請老爺和夫人出馬才好。
放下了王妃要的物事,月如撒腳就跑回了丞相府。
“月如姐姐,你可好久沒有回來了。”守門的護衛一見到月如都親熱地和她打招呼。
“小錢,小竹子,你們好好守門。”月如深吸一口氣,徑直就進去了。
“姐姐你忙呼呼什麼呢?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小錢曉得要不是小姐的事情,月如必定不會那麼的緊張。
一聽這個話,月如又迴轉了頭來。
“那大少爺可在?”
“大少爺也不在,姐姐,小姐怎麼了?”小竹子趕緊問道,今天老爺帶著夫人去城外還願祈福,還沒有回房,大少爺還在宮中當值。
“小姐沒有怎麼,確實大少爺回來了,給王府裡帶個口信,我有要事要請大少爺迴轉老爺和夫人。”
月如交代了一番,又急急忙忙地趕回六王府,好在兩個府住得不遠,不然要把月如累死了。
一進門就看見了翰朝的身影,竟是在往書房的方向走著,
“哎……”月如一出聲,翰朝就聽見了她的聲音,站住了腳。
“月如姑娘,你喊我?”
“翰朝侍衛,王爺什麼時候回府啊?”月如還是第一次和翰朝這樣近的說話。說的時候她的臉就是一下臊得通紅,哪裡敢看那翰朝的臉。
“王爺還有幾日。”翰朝見她只是問王爺的事,有些失望。
“哦。”月如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一個香包,“馬上端午了,給你繡了個五毒香包,別嫌棄,手藝不好。”說完話頭就低得幾乎垂到地上。
翰朝喜滋滋地接過,“咋樣我都喜歡,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去王爺的書房給王爺尋幾本書!”
“你……你還是別去了,書都在錦鯉池邊呢?”
“怎麼在那裡?”翰朝納悶得想不明白緣由,只好等著月如給他解釋。
“王妃拿著烤魚去了……”
“什麼?”
那還了得,翰朝急著要去阻止王妃,可是又記得王爺說過隨便王妃怎麼煮,可是此時王妃居然拿王爺的藏書烤魚。
烤魚就烤魚吧,翰朝轉身就走。現在是回報王爺,說不定還能救下來幾本。
“你們也真是的,怎麼叫王妃想起來烤魚了?”
“都怪我,今天引路的時候,想著叫王妃散散心情,誰知道走到錦鯉池,王妃就不走了……再然後……”王爺的書房就遭殃了。月如哪裡敢說,是王妃砸藏書閣的門鎖意圖未遂只好拿那錦鯉發洩。
“什……麼,什麼?”韓朝的腳下一個趔趄,但願自己只是聽錯了,“不如你再說一遍。”
“烤的是錦鯉。”月如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那翰朝已經跑得不見了。
月如目瞪口呆,“這個人,居然這麼就跑了。”
由於不確定錦鯉是不是能食用,梅輕雪索性連鱗片都沒有刮掉,直接叫人撈了,穿在架子上,又叫人把王爺的書一本本地額扯了,放在炭盆裡染著了烤魚,反正最後的結果是魚沒有剩下一條,書沒有剩下一本,連那些珍貴的孤本殘本都沒有剩下。
月如站在遠處看見一地的灰燼,擔心得直跳腳,萬一把王爺惹怒了,一怒把小姐休了,那叫她家的小姐怎麼活啊?
可是那梅輕雪卻根本不怕,她自己的產業養活一家人輕而易舉,還能給她的哥哥找一個好親事。哪裡是真的古代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有了前九世的經驗,這一世怎麼也要活出個自己樣來。
月如自是不知道她家王妃的想法,還在為她擔心。
“月如,本妃累了,扶著回去歇息一下。”烤了半天的魚,累死了,再加上今天也是太陽太好了些,曬得她懨懨欲睡。回去正好補個午覺,那獨孤清不回來就是正好。
“王妃,這些魚?”福伯戰戰兢兢地彎下了腰。
“本妃也不知道是否能食用,這樣好了,每棵樹下埋一條。當肥料。就這樣了。”
看著額梅輕雪的背影,福伯的腿一軟幾乎跌倒在地上,這個魚池可是王爺最愛的,那些書都是王爺收藏的。現在可是如何是好?
福伯站在空蕩蕩的書房前,老淚縱橫……
王爺先娶了個有怪癖的,好女不好男的女子,現在這個王妃,他真不敢說……
哭喪著臉把所有的魚按梅輕雪的吩咐,一條一條地埋在了樹下當花肥。身上涼颼颼的,完了,王爺回來,他一定遭殃。
“你拿的書呢?”看著兩手空空的翰朝,獨孤清臉上有著隱隱約約的不悅,他一個人還要在這個溫泉別院呆好幾天。
不給他拿基本書來消磨時光,那這個日子怎麼過?
“王爺,不是屬下不拿啊!”翰朝怎麼給王爺兒說呢。一狠心還是脫口而出,“王爺,王妃在後花園烤魚呢,”
“隨她去。”獨孤清一怔,隨後就樂了,原來她家的小妻子還能這麼壞,只要她開心那就隨他去。
“可是……您的書全被王妃拿到了錦鯉池邊烤……錦鯉呢!”翰朝一邊說一邊看他家王爺的神色,奇怪,不生氣,還……很開心的樣子。
“那藏書閣的鑰匙給她。”獨孤清說的是雲淡風輕。
“啊?”翰朝卻是驚訝的沒有辦法回答,他家的王爺遇到了王妃,這個世界不就瘋了?“那藏書閣裡都是您最喜歡的珍品。”
“王妃喜歡就好。”想到她做了壞事,一定很得意的偷笑,獨孤清就能想到那張靈氣十足女子的小臉活靈活現地在他的面前做著鬼臉。
“可……”翰朝還想說什麼,那獨孤清接著又說了一句話,差點叫翰朝瘋掉。那獨孤清不緊不慢地說道,“再找一池子一樣一樣的送去。要是王妃開心,你就只管送魚就是。”
雖然那池子裡的魚價值不菲,可是他眼皮也不眨一下,他獨孤清又不是真的沒有錢,不過是叫他的父親兄弟們看的罷了。
翰朝的臉抽動了幾下,那一池子要多少錢啊,還送?
“送啊,去吧,隨便買上幾本書來。王妃的事情,不要叫丞相府裡知道了。”要是她和那些木頭美人一樣了,那他還不如之前就隨便娶了。
那年她看見他時,就沒有因為他穿著的是小太監的服裝而有半點的輕慢。那時那個紫蝶飛進了他的心裡,那一眼就是一生,這一生,他的眼裡只有她,不會有任何人。
就是她有再多的毛病,他也會容忍,因為她是梅輕雪。
他沒權沒勢,在皇宮和朝野受到了多少欺侮和嗤笑謾罵,他這一生就只有兩個女子在他的生命裡,一個是生他的琴妃,那一個就是這沒心沒肺的小女人。
他如此待她,她還記得那個她再也不能見到的玉面公子,都是他自己的作繭自縛,不僅把他自己陷進去了,還拐走了她的心。
“叫本王安靜一會。”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人,就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就把她帶到這個地方。
“是。”翰朝忠誠地守護在了門外,門裡那個呼吸不穩的男人,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翰朝的心也隨之糾結。
梅皓軒回府的時候,小竹子沒有看見他,所以錯過了回報的時間,是小錢看見了大少爺的馬。
“竹哥,你怎麼不給大少爺說月如姐姐帶來的話?”
小竹子一臉的納悶:“我沒有看見大少爺啊!”要是看見還能不稟告?老爺和夫人、大少爺對小姐的事情關心得很。
“我看門,你快去彙報,我嘴巴是笨的,怕說不清楚。”小錢說道。
“好。”
“大少爺,小的看門的小竹子,有事情稟報!”
小竹子在少爺的院外高聲稟告。
“進來吧,什麼事情?”梅皓軒正要脫下外袍。
“大少爺,今天白日裡,月如姐姐來了,說是有事情找老爺和夫人,他們進香沒有回來,就找大少爺,現在就是老爺回來了,小的也不敢給老爺說,小的……”他怕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哪裡敢給老爺和夫人說。
聽見小竹子的話,梅皓軒皺起了眉。他下了紙書,現在就是入夜了,怎麼好找那月如?
就是主子找侍女也不行,她陪嫁的侍女,不能和自己家小姐的孃家人隨意地聯絡、
“你看那月如臉色神色可怎麼樣?”梅皓軒想了想,便問道。
“就是有急事的樣子,不驚不恐,就是看著急慌忙。”
“那你可有仔細看了那月如的衣衫?”要是不看應該是喪服。
“月如姐姐穿的一身粉色的裙子,頭上戴著幾朵石榴花。”那小竹子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知道了,你下去吧。”梅皓軒揮揮手。要是那不好的事情,月如肯定是不敢頭戴石榴花,那石榴花雖是不起眼的。可是顏色大紅。
想到了這個地方,梅皓軒拍拍自己手,才放下心來,現在這個時間估計他爹在飲茶。梅皓軒腳下沒有猶豫就直奔了鎮宇院。
“怎麼這麼晚還來?”夏若蘭看見自己的兒子,嗔怪地說道。
“娘,晚間回來還沒有給爹孃請安,我來是有兩件事,一個就是請安了。”梅鎮國看了他一眼,“婆婆媽媽的,平日裡也沒有看你那麼勤快。”
“爹……”梅皓軒不滿地看了他爹一眼,妹妹不在家,他這個長子橫豎都成了他們的眼中刺了啊?
“看來我還是戍邊去吧,免得爹孃看見我了不喜,心情不愉。”梅皓軒故意說道。
“你少貧嘴。”夏若蘭看了兒子一眼,知道他這個時間來必是有事情。
“今天跟著妹妹陪嫁的月如來了,明天爹孃想個由頭去王府探探妹妹吧。”梅皓軒說道。
“是不是你妹妹出事了?”夏若蘭一著急,以為女兒出事了,眼淚就流了出來。
“娘。”梅皓軒一看母親兩句話說不到就流淚,急得一跺腳,“妹妹那麼好的人,能出什麼事情。我就是擔心妹妹不會做人家的媳婦,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請爹孃明天去看看。”
“夫人莫急,雪兒那個性子怎麼會有事情?”
梅鎮國在自己兒子的臉上看不出端倪,點點頭:“知道了,你現在怎麼樣?”
好幾天沒有看見兒子,當然考問一番。
“什麼時辰了考問兒子的功課?明天再問!”夏若蘭看看兒子有些消瘦的臉,“叫廚房給你做些好吃的,看我兒最近辛苦的。”
梅鎮國一看自己的妻子那一套又來了,“咳”了一聲,梅皓軒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嫌棄自己礙事,連忙告退了出來。
“你看……”
夏若蘭擔心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梅鎮國輕輕地拉著妻子的手,看著妻子美麗依舊的臉龐,愛憐地說道:“雪兒自小有主意,又是個聰明的,只怕是她不喜歡那六王爺,覺得自己所嫁非人,所以肯定在王府裡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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