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會扶穩他的!”要是扶不穩,傷害不就減半了麼,他是真的眼饞人魚的魚鱗,用來做飛鏢暗器會很帥!
桑恬不放心地看了豹澤鳴一眼,果斷把藥一把倒入自己嘴中,身體傾斜朝著人俯去。
藥丸入口,舌尖開始發燙,嘴唇貼上黎夙冰涼的唇,炙熱感才得到緩解。
她捏起黎夙下巴,將藥全都渡了過去。
確定藥丸都進他嘴裡後,桑恬離開他的唇,坐直身體觀察黎夙的情況。
“桑恬,你是人嗎?”豹澤鳴臉色發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更不願相信他居然幫了這自取其辱的忙!桑恬撥出一口熱氣,抬手扇了扇滾燙的臉頰,“不然你來?”
“我一個活人還比不過這個病秧子?!”豹澤鳴惱怒,感覺受到了很大的羞辱。
桑恬不解,解釋道,“我是在給他喂藥,你不要無理取鬧,不是說讓人見識一下正牌老公的大度嗎?”
“我不是動作片裡的昏睡無能丈夫,你別以為我是死的,我還沒大度到這個地步!”
豹澤鳴真的生氣,別過頭不去看桑恬,獨自生悶氣,下頜緊繃。
在兩人鬥嘴的時候,黎夙唇角微微勾起,下一秒恢復自然,薄唇緊抿。
“做我老公就是要這麼大度,你不當,有的是人當。”
豹澤鳴猛地轉過頭,眼神幽怨,對桑恬的怨氣很重,“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必須給我補償。”
桑恬同樣意識到,剛才自己的確是不把豹澤鳴當人了。
“你想要什麼補償?”
“擁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後面四個字出來的時候,裝病的人險些憋不住扇豹澤鳴,手臂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像是在蓄力又像是強忍痛苦。
桑恬自認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但面對豹澤鳴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尷尬地別開視線。
“不行,你這張臉沒有性張力。”桑恬拒絕得很乾脆。
這話直接把豹澤鳴的心擊碎成渣,眼神中期待的光熄滅,整個人像失去了生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恬恬?”黎夙‘適時’地醒來,開口吸引桑恬的注意,“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好點了嗎?”桑恬目光轉移。
黎夙眨眼代替點頭,“好多了,除了精神力虧損過大,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出去再說。”
話音落地,桑恬帶著兩人離開空間,重新回到現實。
沙發已經被打掃乾淨,只是黎夙渾身溼透,不方便再躺在沙發上。
桑恬扶著搖搖欲墜的人,“先去換身衣服再說。”
除豹澤鳴以外的四人察覺不對,紛紛熱情地搶著幫忙,異口同聲道。
“我來!”
“那好,我正好也上去換個衣服。”因為扶著黎夙,她的肩膀和袖子也溼透了。
青止接過黎夙,跟在桑恬的身後。
上樓前,桑恬轉身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獨自回房的豹澤鳴,內心萌生出一股莫名的愧疚。
豹澤鳴毫無徵兆地闖入她的生活,還經常懟自己,挑起是非,按理來說,她該反感這人的才是。
轉念一想,是她把人捲入自己的生活中。
越想越矛盾,桑恬收回目光,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