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開解藥,下次他可就不一定有機會能把解藥給用出去了。如果贏了還好說,萬一最後比賽以失敗而告終。
他沒有任何用處的解藥就會成為他扣分的一大罪證。
就跟上一把的4號狂戰士一樣。
所以雖然小狼是有可能在第一天看到狼大哥的。
不過這個機率也並不高。
11號並不願意去賭。
【你選擇用(解)藥的物件為】
【3號】
【確認請閉眼】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王長生臉上的面具消失。
【可以開槍】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本局遊戲共有6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3號、5號、6號、7號、9號、11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3號玩家開始發言,11號選手請做好準備】
3號微風第一個發言。
他卻沒有任何的慌亂。
昨天在自己驗出11號女巫之後,他便已經想好了自己白天應該如何發言。
所以當法官讓他首置位發言時,微風不驚反喜,狀態直接就拔高了起來。
“3號預言家,11號是我驗出的金水。”
“警徽流我想一下,因為只有六張牌在警上,警下也有不少人,我又是第一個發言的,警上的牌我都還沒有聽到。”
“石像鬼很可能上警悍跳,說不定就會出現小狼和大哥一起起跳的情況,那在我的視野裡,警上我是不需要多管的。”
“警徽流就先開一張警下的8號,再驗一手我旁邊的4號吧。”
3號微風本身就是石像鬼起跳。
但卻不妨礙他拿這一點來做自己的預言家身份。
而且他的查驗和警徽流都非常不錯。
在守墓之夜的板子裡,警上有六個人,並不算多。
大哥很可能也在警上時刻準備悍跳。
所以除去他這張牌,剩下的五張牌裡,最少也得出兩張狼人牌。
而3號卻直接給警上的11號發金水。
如果他是狼的話,可以說他根本就不怕把金水發到預言家的頭上,直接發爆身份。
這是極有力度的。
這一點讓他的預言家面在其他外接位好人的眼裡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再加上他留的兩張警下警徽流,也沒什麼錯處。
畢竟警上只有六張牌,一張他,一張他的金水,兩隻狼,剩下的一個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狼。
根本就沒有必要去進驗。
直接聽他們發言就可以了。
所以3號一開口。
警下便有不少好人暗自點頭。
就連警上被髮到了金水的11號本身,也對3號多了幾分好感。
並且他選擇給十一號發金水的考慮也並不止是如此。
除去搏力度,搏女巫的好感,搏好人的好感。
他作為石像鬼起跳,總是要跟自己的小狼隊友相認的。
現在雖然他是發了女巫金水,狼隊不一定能直接找到他。
但只要之後再發言的過程之中,他和狼隊相認。
或者說狼隊中有人認出了他是狼隊大哥。
那麼狼隊也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他發的金水11號,很有可能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平民身份,而是一張值得動刀子的神職牌。
這件事現在小狼體會不到,但之後是一定能察覺到的。
畢竟等他發完言,輪到11號,對方又不可能跳出預言家。
再結合一下他的發言。
3號相信警上或許狼隊認不出自己,但是警下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張查驗就一定能為狼隊帶來更大的收益。
“聊一下我選擇查驗11號的心路歷程。”
“第一點,自然是在開牌的時候我作為預言家,抿到了11號可能是帶身份的一張牌,本想衝著狼去摸,沒想到是張金水。”
“第二點則是個人因素了,我和11號玩家在兩年前打過幾局比賽,他的倒鉤狼讓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所以於情於理,我第一天都得把他給開了,免得他是一張狼,結果勾我勾到最後,跟兩年前一樣,那我可就吐了。”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摸到預言家,11號的身份我是必開無疑的。”
11號有卦象這一點。
基本上抿過他的人都注意到了。
畢竟女巫的卦象說好猜也好猜,說不好猜也不太好猜。
拿到女巫牌的人第一反應自然是想躲狼人的刀。
為了躲刀,有很多人都會刻意的選擇將自己表演成另外的身份底牌。
可是就像偵探小說裡說的那樣。
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越是想表演自己不是女巫。
就越容易流露出真女巫的卦象來。
因此在開牌的時候看過11號表情的人都覺得3號說的理由以及心歷路程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如果他們是預言家的話,很可能也會去先驗一手11號的。
“正好11號你是下一個發言的,你一會兒直接站邊我就好了,警上除了我們倆,還有四張牌,我不知道有幾隻狼人,但估計起碼也得開出兩隻,這是至少。”
“所以你作為金水如果不站邊我的話,我這張預言家牌就很難打了,我可不想和上一把的老浮生一樣,在第一天被扛推出去。”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坐在12號位的黑暗。
“然後聊一下我為什麼會留8號和4號這兩張警徽流,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單純的看他們在領下,我就挑了兩張最可能有卦象的牌選擇了進驗。”
“如果驗出是狼那就發查殺,如果是好人就給金水,沒什麼可說的。”
“當然我不是打8號和4號你們是狼哈,我就是覺得你們比起其他警下的幾張牌,更可能開出身份,我的卦象並不準,我本來也不善於此,所以你們如果是好人,就麻煩你們給我投投票,如果是狼,那也就當我沒說吧,該沖沖。”
他其實還想說一句想要倒鉤也是可以的。
但這句話他卻不能說,哪怕是開玩笑,不然就極有可能被其他人抓住一頓猛打,這會嚴重影響他在其他好人心中的預言家形象。
畢竟8號和4號都已經進了他的警徽流,那他就沒辦法聊出來你們想倒鉤我也可以。
這是因為只要他選擇進驗,那麼這兩張牌裡如果有狼,再倒鉤也是一張查殺。
所以在他的視角中,8號和4號但凡開狼,就只能選擇衝鋒。
“其他我作為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也沒什麼太多可以聊的,警徽流我會選擇聽完警上的發言,結合警下的投票進行更改。”
“但現在我就先這麼留著,希望8號和4號你們兩個是不怕我驗的好人牌,一會直接投票給我就好了,這個警徽我需要拿在手中。”
關於這兩張牌,3號有兩種選擇對他們進行安排。
一個是給他們發出金水然後認下,一個則是將他們直接打進抗推位。
4號和8號在3號的判斷中,很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平民。
因此如果局勢發展順利的話。
3號大機率會選擇將他們打進抗推位裡。
作為平民被髮查殺,他們也不可能像獵人和女巫一樣自證身份,只能透過發言來表示。
所以如果兩人在之後的發言環節當中被他確認為是平民身份的話,3號很可能就會選擇給這兩張牌發出一到兩張查殺了。
而若是他們有誰在警下不投給自己的話,那他甚至都不需要再去進驗,直接打死即可。
“我是預言家,在這個板子裡,我希望大家能夠站對邊,也一定要站對邊。”
“等會兒你們可以仔細聽一聽跟我悍跳的狼人發言。”
“不然如果你們站錯了隊,還讓石像鬼活到第二天,甚至第三天的話,狼隊都可以直接選擇拍刀了。”
3號微風說到這裡,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個板子第一天的出人就非常關鍵,雖然有守墓人在,可以知道前一天被放逐的物件是什麼陣營,但是!”
“如果第一天我出局了,狼隊再砍死一神,那就只剩下兩神在場,縱然女巫毒掉了一頭狼,那三狼對二神,剛好有兩刀,狼隊也是直接可以拍刀的。”
“希望大家能認出我是預言家,我拿到了警徽,會盡力為大家找出那個狼大哥來,免得他一直活在場上查驗好人的身份,過了。”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11號黑羽發言。
他看了一眼剛才起跳預言家的3號微風。
猶豫片刻,而後開口說道:“3號是有預言家面的,首先我跟他不認識,外接位的好人如果不想認3號是預言家,也不要說我們是兩張狼人牌。”
11號黑羽謹慎的聊著。
“因為是第二個發言,所以我就先聊一下前面發過言的3號牌。”
“現在3號牌起跳預言家,就有這麼幾種可能。”
“第一呢,是他作為一個好人在炸身份。”
“第二點,是他作為真預言家起跳,驗出了我是一張金水,我也確實是一個好人,且和他不認識。”
“第三,則是3號作為石像鬼起跳,他和我這張好人不認識,跟他的狼隊友也不認識,但他敢發我金水,很有可能就是在晚上查驗了我。”
“這三種可能中,第一種可能是最小的。”
“因為他是朝後置位丟金水,幾乎可以排除是詐身份的可能,再加上他的發言非常飽滿,不論是預言家或者石像鬼,都稱得上是一個正經起跳的發言。”
“所以我不認為他能是好人在炸身份,其實我也不太認為他能是一隻小狼在警上起跳搏力度。”
“畢竟在他的發言中明確強調了是在開牌時覺得我有身份,如果他是小狼,敢發我金水嗎?他就不怕我是預言家反水立警?那狼隊不是直接爆炸了,所以如果是小狼起跳,更有可能會給後置位發查殺而不是金水。”
“因此在我的視角中,他敢在警上的六張牌裡向後置位的我丟金水,且我確實也不是預言家,那他就只能是真預言家或者石像鬼。”
“如果3號是真預言家也就還罷了,可如果他是石像鬼呢?昨天晚上他就明確的知道了我的身份。”
11號黑羽有些猶豫。
出於謹慎,他還是一咬牙,選擇直接拍出自己的身份。
“這個板子我們好人沒有佔到太多優勢,所以我不能給狼人任何的機會。”
“我就直接交身份了,我是女巫,昨天的解藥我已經用過了,3號是被我救起來的,這也是我剛才說在我的視角里,他只能是石像鬼和預言家的原因之一,晚上3號是被砍的一張牌,小狼很顯然不認識他。”
說到這裡,11號黑羽話鋒一轉,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除非他自刀,騙我解藥的同時然後起跳預言家來搏力度。”
“但我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畢竟這個板子裡,小狼是有可能刀到大哥的,女巫在第一天也就有可能會選擇壓手。”
“如果小狼自刀了,我不開解藥呢?那他們豈不是白送?”
“退一步講,就算我開了解藥,他起跳在警上只有六張牌的情況下還依舊選擇往後置位丟金水……”
“還是那句話,如果我是預言家,我直接反水立警,他還是要爆炸的。”
“所以,雖然不是沒可能小狼自刀,但這到底是個講究收益的遊戲,小狼自刀的收益太低,我不認為狼人會這麼做。”
“因此3號的身份我就先給大家定下來,要麼大家認他是預言家,要麼大家就直接把他打成石像鬼。”
“後置位如果有兩張牌起跳的話,在那裡面分辨小狼就可以了。”
幾乎所有選手在聽到11號交出自己的身份後都是愣了愣。
對於11號女巫的身份,他們基本上也都認了下來。
畢竟不可能會有小狼在這個位置起跳女巫的,除非他是在找死。
在確認11號是女巫的情況下。
他的資訊也給了好人很多視角。
首先如果他不跳出來,那麼3號萬一是個石像鬼,就知道了11號的具體身份。
而狼隊在晚上的刀口,也只有狼人清楚。
他不跳出來,要是小狼和大哥相認了,他直接死在夜裡,哪怕能開毒,也有可能會有狼人起來穿他的衣服。
謹慎的他絕無法坐視這種可能的出現。
與其繼續藏著可能已經暴露了的身份,倒不如直接跳出來,將他的視野與其他好人共享,也能讓好人們在接下來打得更加輕鬆一些,而不至於那麼被動。
“然後……雖然我擔心3號是石像鬼,但在我沒聽到後置位發言的情況下,我更偏向於3號是真預言家。”
“畢竟就算他是石像鬼驗到我了,但他發我金水的力度真的很大,除此之外,小狼砍人總不能是隨便砍的吧?第一天就直接砍到了他們大哥頭上?我覺得這種機率也不能說沒有吧,就是有點小。”
11號黑羽想站邊3號。
但他十分謹慎。
只是委婉表達了自己想要相信3號是預言家的觀點,並沒有真的直接站邊。
正是因為他作為一張已經跳出來的明女巫牌。
在被大部分好人給認下後,他的意見是會被廣泛參考的。
如若他堅定地去站邊3號,那麼或許就會有平民跟著他的腳步一起站到3號那邊。
然而如果他判斷失誤,3號是石像鬼呢?
到了結算環節,他又得被扣多少分?“不行不行,必須得謹慎一些。”
11號黑羽的目光環視圓桌上的其餘十一個人,在王長生的身上稍作停留,不過很快便轉移開了視線。
“3號的預言家面是有,不過大家還是要再聽一聽後置位的發言,我只是給大家提供一下我作為女巫的視角,至於站邊,肯定還是是要單獨聽一聽起跳預言家的人的對比發言的。”
11號先把鍋甩了出去。
你們如果站了3號的邊結果卻鑽進了狼隊可不是我的問題。
我已經給你們提醒過了。
“小狼或許抿到3號有身份才去刀的他,結果沒想到他是預言家或者大哥,而不是女巫,這都是有可能的。”
“關於3號的具體身份,還是要再聽一聽吧,我這個位置就先不交站邊了,後置位的四張牌裡肯定還有人要起跳,至於是一個還是兩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是兩個的話,那肯定是有一個預言家或者大哥,一個小狼,如果只是一個起跳,那也不排除在小狼們眼中,3號是他們狼大哥的可能。”
“再聽一聽吧,再聽一聽。”
“過。”
11號黑羽的發言充滿糾結。
在他的眼中,3號很有可能是真預言家。
但他又怕是自己聊錯。
小狼萬一就是抿錯了,最後才一刀砍在他們大哥頭上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他不敢輕易去賭。
這也就導致他的發言模稜兩可。
不過在外接位好人的眼中。
因為女巫起跳正視野。
3號的預言家面瞬間就變得高了起來。
所以即便11號沒有明確他的站邊,但好人們還是天生的對3號生出了更多好感。
而對後置位還沒有發言,卻要起跳的那張牌帶上了有色眼鏡般的懷疑。
6號夏波波的表情略有凝重。
顯然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作為預言家,3號起跳無疑是狼人陣營的壞傢伙。
但她一會又要該怎麼發言,才能重新拉回好人的好感呢?寫的腰痠背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