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屍尋寶:我退伍後的兼職經歷

第1章 大活

凌晨兩點,我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剛買的金鵬手機響了。

是李大嘴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十分興奮,跟火燒屁股一樣:“江龍,接個大活!”

李大嘴是我的中學同學,也是我的損友之一,長得極其醜陋。

他的嘴唇厚的似兩根香腸,且幾乎佔據一張臉的一半。

因此,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嘴”,姓李也就冠名“李大嘴”。

他是我的半個老闆,用現在流行的詞叫“合夥人”,經常給我介紹一些活。

李大嘴所說的“大活”是指撈屍,或者尋寶,這是我的業務之一。

……

我跟李大嘴這種奸商合作,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2009年,我剛從部隊退伍。

無所事事的我,和當時村裡的大多數年輕人一樣,買了一張火車票,跟著幾個老表去蘇州打工。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蘇州木瀆那邊,一個家庭小作坊裡剪鐵盒。

學徒,一個月900塊錢,中午包一餐,吃的是米飯配白菜湯。

一週上班六天,一週加一回餐——一塊紅燒肉。

說實在的,比現在很多監獄生活條件都差。

剪鐵盒就是把易拉罐兩頭剪掉,留下中間的那個圓柱體,再剪開成為一個長方形的鐵皮。

幹了一個月,我手都磨破了,還被黑心的老闆扣了我200塊。

剩下這點錢,再去掉房租220塊,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一天,跟李大嘴在QQ上開影片閒聊,席間,我抱怨起了現在工作難乾和生活的艱辛。

李大嘴聽完我的抱怨,就說:“江龍,你跑去打工幹什麼?過來咱倆合夥,一個禮拜我就讓你幹幾個小時的活,可管?我就是覺得你適合幹這個,不幹這個就是浪費人才。”

“為啥我適合?還浪費人才,你這個貨嘴裡沒一句實話。”我對李大嘴這種恭維話嗤之以鼻。

影片那頭,李大嘴往嘴裡送了一口冰紅茶,頗為神秘地說:“因為你水性好呀。”

李大嘴這話倒是不假。

我老家挨著懷江,典型的蓄洪窪地,房子都在莊臺上。

懷江一發大水,我們那就被淹,所以我從小就練就了一身好水性。

十二三歲的時候,我一個猛子紮下去,就能抓三條魚。

有人問怎麼抓的,兩隻手各抓一條,嘴裡還咬著一條。

因為我水性好,大家給我起個外號,叫“混江龍”。

……

我半開玩笑問李大嘴:“水性好不假,那得看你能給多少錢?一個月能給兩千,咱現在就跟你走。”

“沒出息。”李大嘴挖苦我幾句,說:“要是幹好了,一個禮拜兩千都不在話下。”

我一下彈了起來,不過細想之後,還是警覺地問道:“還有這種好事?不犯法吧?”

李大嘴拍著胸脯,說:“不犯法,還是做好事。”

我沒多想,就答應下來:“行,你要是覺得靠譜,我就跟你去。”

李大嘴聽後,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我這活可不是一般的活,要膽子大才行。”

“我當過海軍,扛過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李大嘴也自信滿滿地說:“好,你在蘇州啥地方?有活了之後,我就去接你。”

“木瀆沈巷XXX。”我把詳細的地址跟他說了,又說:“有這樣的活趕緊來找我,我真去,現在窮得跟餓死鬼一樣。”

本以為李大嘴只是開玩笑,便沒當回事。

沒想到,三天後,天漸黑的時候,他竟然真的來找我了。

…………

李大嘴開著他那臺八手的麵包車,出現在我租住民房的樓下。

七月的蘇州酷暑難耐,我租住的那間民房沒有空調,只有一臺電風扇呼呼直轉。

李大嘴穿著短褲汗衫,墨鏡別在褂子前,吭哧吭哧爬上來,身上跟水洗過的一樣。

“你就住這鬼地方呀,真幾把難找。跟打地道戰哩一樣,七拐八彎。”他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廢話,看我拿多少錢?我不知道租高檔小區住舒坦,就這地方我都嫌貴。”

我當時在蘇州租的是一間典型的違章建築,民房,十幾平米,一張床,一張桌子,一臺電視和一臺落地扇,再放了煤氣罐和鍋碗瓢盆,幾乎沒有多餘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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