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敲門,可惜無人應對,不出意外的話林清熒應該上班去了。
於是給她發了資訊,但一樣沒有回覆。
完了,怎麼辦?去酒店睡吧,不是沒有這個條件,但實在太浪費了,何況上午開房間比較麻煩,許多酒店是不讓上午開的。
沒辦法,掏出手機,給老k發了訊息,想去他那裡湊合一下。
老k是熱心腸的人,一口答應。
於是,我來到老k住處,他熱情的開了門,然後開始脫鞋,脫鞋的那一刻,我就感覺自己還不如睡在大街上。
窒息,太窒息了!強忍著不適,我將腦袋邁進被子裡,強迫自己睡著,好在實在是太累,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
一覺睡到晚上五點多,終於悠悠醒來。
老k也醒了,穿著拖鞋坐在小桌旁,笑道:“醒了?”
“你能不能穿上鞋,有點燻眼睛。”
我揉了揉眼睛,確實有眼淚往下掉。
“哈哈哈,習慣一下就好了,汗腳,我特麼自己也沒辦法,日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條微信訊息來自於林清熒:“今天一直在開會,手機放在助理那裡了,所以沒回你訊息,怎麼了?”
我看著這條訊息,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覆。
她又發來了一條訊息:“找到住處沒有?”
“還沒,我忘帶鑰匙了,正在寄人籬下。”
“啊?”
她似乎有些無語:“我正在開會,下班可能有點晚,晚一點再說。”
……
晚上,從老k那裡拿了把傘,繼續出去找房子,結果雨天房東都太懶,基本上都推脫說今天沒空沒法帶看房子,如此,一直到十一點多,沒辦法,只能回老k那裡睡,好在他晚上要去網咖包夜,所以這一夜可以免受腳臭的摧殘!
在外面吃了碗麵,返回老k的住處。
尚未坐下,手機就響了,居然是林清熒的語音。
“怎麼了?”
“我到家了,家裡又有老鼠,在客廳裡亂竄……”林清熒弱弱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就回,你要堅持住!”我說。
她發了一個省略號。
……
夜裡,雨一直下,風也很大。
溪城是一座沿海城市,冬天的時候風也不小。
那麼大的風,雨傘根本遮不住,當我回到住處的時候,外套和褲子已經溼了大半。
開門之後,林清熒坐在沙發裡。
“我看看。”
將雨傘放下之後,我在再次擰下了掃帚的把柄,走進房間趴在床底一看,果然鼠兒子在,嘰嘰亂叫,大概是在緬懷它的父親大人。
“唰!”
棍子飛出,一擊爆頭!鼠兒子完成了一個凌空720度轉體,結束了它短暫的一生。
處理掉老鼠屍體後,洗了把手。
然後取下掛在牆上的吉他,這個是米洛留給我的,就算是要走也得帶走。
“這是客廳鑰匙。”
林清熒把她的鑰匙放在桌上:“那拿去重新配一把之後還給我。”
“好。”
我立馬拿起鑰匙下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開鎖門面,重新配了把鑰匙。
返回住處的時候已經很晚,林清熒並不在客廳。
於是,我拿起吉他調了下音,來到陽臺上,外面的雨,看著樓下的野狗,忽然有點心疼自己奔波操勞,一時間來了興致,於是撥動吉他,唱了首毛不易的《一程山路》送給顛沛流離的自己——
青石板留著誰的夢啊一場秋雨,又落一地花旅人匆匆地趕路啊走四季,訪人家
如同昨夜天光乍破了遠山的輪廓想起很久之前我們都忘了說一葉曲折過後,又一道坎坷
走不出,看不破
山谷的薄霧吻著煙霞枯葉之下,藏多少情話劃破天空的歸鳥啊它不問,你不答
潺潺流水終於穿過了群山一座座好像多年之後你依然執著白雲是否也聽過你的訴說
笑著你,笑著我
……
曲畢,我略微有點小得意,情緒到位,感情飽滿,音色滿分,不愧是我!可轉身時,卻看到林清熒坐在沙發裡,她似乎聽完了整首歌,眼中中透著濃濃的難過。
這一刻的她,似乎是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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