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人狀告房俊?...
這房俊是誰啊?當今公主的駙馬,長安縣的縣令。雖說官職不大,誰知道是不是皇上給他的歷練,以後說不定能當上多大的官呢!
這人可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如今,這劉想打了房俊的臉,就相當於是打了整個長安縣的臉!
而且劉想口中所說的親戚,兩個月前就死了,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這時候來?看來…
王浩微微眯起了眼睛,厲聲問道,“我說劉想,是誰指使你來汙衊縣令的,從實招來!”
聽了王浩的話,伏在地上的劉想連連扣頭。“請大人明鑑,小人的話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小人願天打雷劈。”
王浩臉一僵,沒想到劉想竟然把話說的這麼絕。想來也是,不管是誰指使他來的,想必都知道狀告當朝駙馬的結果,這劉想,必定是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眼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此繼續下去事情肯定會越鬧越大。於是,王浩輕輕在房俊耳邊低語道。
“縣令,是不是叫衙役把這誣告您的人亂棍打走?”
王浩的“亂棍”二字咬的極重,房俊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雖然這是第一次親身經歷,但房俊穿越以前可沒少看古裝電視劇,明白這“亂棍”有輕有重,而王浩口中所說的這一種,怕就是最重的那種。
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只是皮肉模糊,內裡卻早已經筋骨盡斷的硬傷,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來說,受此等傷的人是必死無疑的了。
房俊搜遍記憶也沒找到劉想說的這件事,這之前的房俊,紈絝也確實紈絝,但頂多就是調戲一下良家婦女,像殺人這等事,他還真沒做過。
像這種剛來上任就被狀告本人的情況,十有八九就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想到這裡,房俊心一橫,好,我到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嗯。”聽到房俊的回應,王浩臉上一喜,正準備叫衙役上前。
“這狀告,本縣令接了。”房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接…接了?”感情,這房俊根本就沒有聽懂他的話啊!
不止王浩吃驚,一眾衙役和人群也紛紛表示驚訝。
“什麼?咱們縣令這是要自己審問自己嗎?”
“就是,要我說啊,直接拉去亂棍打死不就行了?”
“這個縣令有點意思!”
“哼,故弄玄虛,這房縣令還真能判自己的罪不成?”
“快跟去看看!”
於是,一眾人隨著房俊就浩浩蕩蕩進到了衙門裡。
這還是房俊第一次進到衙門裡面,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於是,房俊像模像樣的一拍驚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堂上,房俊正襟危坐,俊朗的臉上全是肅穆。在他身後青天白日圖的襯托下,更加了一層莊嚴的色彩。劉想看著此時的房俊,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事已至此,想到埋在家中院子裡的五十兩金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口。
“小…小人劉想。”
“劉想,你為何狀告本縣令?”房俊雙眼微瞪,直勾勾地看著劉想。
劉想被房俊的目光嚇了一跳,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小人…小人的遠方表哥,是…西街賣豆腐的劉塊。前幾年表哥因為身體不好,無法再賣豆腐,但是一家人還要生活,不得已,只能由還未出嫁的…表外甥女…李…李招娣拋頭露面。”劉想一邊說,一邊不時抬頭看向房俊。
當說到李招娣這個名字時,他看到房俊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禁心下大喜。
看來,那長孫公子說的沒錯,表哥一家的變故確實與這房駙馬有關。索性,他大起膽子,挺直了腰板,迎向房俊的雙眼。
“想我外甥女生的如花似玉,上門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在我表哥的主持下,已與王家公子定下婚事。誰料。”劉想裝作氣憤的樣子,聲音也逐漸高了起來。
“三月前,外甥女正在街邊賣豆腐,遭到駙馬爺您的當街調戲。她不堪受辱,回家以後越想越委屈,最後…最後竟然上吊自殺了!”
“可憐我那表兄、表嫂,白髮人送黑髮人,加之我表兄本就身患舊疾,外甥女去了的第二日就跟著去了。”
“一家三口兩夜之間突遭此等變故,頃刻間只剩下表嫂一人。她無法承受悲痛,吞了毒藥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們一家三口倒是團員了,徒留我們這些親人,真是悲痛入骨啊!”
說到這裡,劉想嚎啕大哭,雖然他並沒有什麼眼淚,純粹是聲音大罷了。但他把臉深深埋進了袖子裡,又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早就準備好的酒壺擰開,往臉上拍了拍。
嚎叫了半晌,劉想抬起頭,抹乾淨了臉上的酒。
“房縣令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替表兄一家狀告你?”
“是。”聽到房俊的回答,王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劉想說的事情明顯漏洞百出,只要深入問下去,說不定他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可見房俊這架勢,明擺著想要結案了,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