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副說正事的模樣,俞夏也認真的聽著,沒有在意二人的小動作。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俞夏點頭道:“我會注意和其他陣營接觸的分寸,但我們進入汙染區,少不了聖城的力量。”
俞夏提前給二人打預防針,道:“我也不瞞你們,這次北六區能撤離這麼快,確實有我的力量。”
二人把玩她手指的動作同時一頓,對視了一眼。
果然如此。
聖城那幾個哨兵說要來伺候殿下的時候,他們就猜到了。
而貝洛比銀牙還要更早猜到這其中的關聯。
那晚,他看到殿下身上的伊維印記,殿下就說要走,後面又沒有走成。
在那之後,殿下在他的掩護下幾次單獨行動,她去找了誰,去做了什麼,他從來沒有問過,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銀牙收攏掌心,將小公主小小的手攏在手中,“尤其是法雷爾他們,海族爭鬥嚴重,恨極了聖城,要是被他們知道,這會成為他們拿捏公主的把柄。”
銀牙怕小公主不放在心上,又強調道:“王也會因此受到掣肘,公主同王,還有我們,才是真正一條線上的。”
俞夏認真的點頭:“我明白,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貝洛微微仰頭看著俞夏,“殿下,你會一直站在我們這邊的對嗎?”
俞夏張了張嘴,停頓片刻,道:“我會站在海族這邊,但無法給你們肯定的答案,因為我不知道你們說的站在海族這邊,是指什麼,我只能告訴你們,我不會再回到聖城。”
銀牙聽罷,換了一個問題:“公主會一直是我們海族的公主嗎?”
俞夏抬眸看他,“我想要的,不是海族公主這個身份,也不是王后,我想要的是自由,可能無法成為你們心中想要的那個公主。”
銀牙明瞭,冷霜般的眼眸柔和下來,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我們不是聖城,別怕。”
貝洛也吻了吻她的手背,看她目光誠摯熱烈,“殿下,不是我們想要什麼公主,無論公主是什麼樣的,都是我們的公主。”
俞夏心口一暖,分別摸了摸二人的頭,笑容溫暖而明媚,“有你們這話,我就放心跟你們回到海洋了。”
二人看見她那微彎的笑眼,心中湧出一股熱意來,心照不宣的將她攏坐在中間。
“殿下,這幾天你累不累?”貝洛柔聲說著,手穿過她的髮絲,輕輕按揉著她的後腦勺。
俞夏和他們方才交心了一番,對他們比以往更親近信任了些,如實說出心中感受,“有點累。”
她這幾天不是被拉斐爾偷偷叫去“交易”,就是被卡努琉斯叫去,不累才怪。
現在她腰腿還痠痛著,她還不能被貝洛他們看出什麼來,假裝無事撐著。
她抓著貝洛的手放在腰間,往他腿上一趴,“坐車坐得我腰痠背痛的,給我按按。”
貝洛手覆在她的腰背上給她按摩。
又一隻微涼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銀牙俯下身,手指沒入她的衣領,拉開一個角,在她脖子靠近肩膀的某處一按,“這也是坐車坐的?”
銀牙冰涼涼的髮絲落入她的脖頸間,她被涼的一顫,手拂開他的髮絲,手掌撐在沙發上,抬頭腦袋一看,看見被銀牙按著的那處肌膚,有一塊非常明顯的紅痕。
俞夏一愣,腦袋宕機了片刻,便反應過來是某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心中有些惱,這不是給她找事麼?
她都跟他們強調過了,絕對不能在她身上留任何痕跡,這些海族王族們整天盯著她,還好有貝洛和銀牙給她當擋箭牌,不然她被揪住就完了。
“公主,這是什麼?”銀牙手指在那塊紅痕上摩挲著,語氣又變回往常的冰冷。
正事說完了,現在就是跟這個老是喜歡裝傻忽悠他們的小公主算點其他的賬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車上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在哪蹭著撞著了吧。”俞夏想要翻身坐起,被二人手掌不輕不重的壓住背部。
俞夏動作笨拙的翻騰了下,沒能成功坐起來。
貝洛嘴角含著笑,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這不是蹭的呀,我的殿下。”
俞夏扭頭和他對視,給他擠了擠眼睛。
貝洛像是沒看懂她的眼神,道:“誰給殿下親成這樣?這淤痕一時半會可消不下去。”
俞夏立即在貝洛腰上捏了把,不給她打掩護就算了,怎麼還在這火上添油?
銀牙一聽,語氣更冷了些,“不是貝洛乾的。”
貝洛微笑道:“我倒是想,但我怎麼捨得在殿下身上留下痕跡。”
銀牙將俞夏衣服又拉下了些,俞夏趕緊伸手製止,要是被看到還有其他痕跡,她真是說不清了。
銀牙握住她的手腕,“公主,是誰?”
貝洛也等著她回答,既然他們已經向公主表明衷心,連她暗地和聖城有聯絡他們都沒有怪責和懷疑,但不表明他們不在意,公主至少要讓他們知道她去做了什麼。
雖然剛剛公主殿下隱晦的告訴他們,確實和聖城在聯絡,但這可不夠。
她身上的這痕跡,看得他們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來北六區執行任務後,一到休息的時候,她倒頭就睡,在車上也是。
她這麼累,可不止是被任務累著的。
在她身上劣質香水的掩蓋下,他們聞到過不屬於她的味道。
俞夏在貝洛腿上翻騰了幾次都沒能起身,二人的手在她身上看似按摩,實則要往某個方向發展。
銀牙的手一下一下的撫觸著她的肌膚,“公主,我們對你如此忠誠,難道你還要瞞著我們嗎?”
在貝洛的手碰到某處後,她身體猛地一縮,低哼了聲,喊道:“是法雷爾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