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禮卻露出一副看不懂她想說什麼的樣子,只是將手機塞回到她手上,自顧自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又躺下去閉目養神去了。
梨初:“……”
她只好重新拿起手機:
“不好意思,哥哥,我昨晚折騰得有點累,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沒事的,您好不容易請了假,還是多去陪米米姐吧,畢竟你們昨天剛訂婚。”
這句話單聽有點綠茶,但眼下確確實實是梨初覺得最合適的事件走向。
畢竟她比誰都清楚,她的身份有多麼不合適站在現在的飛臨哥哥身邊。
她藉口補覺,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伴隨手機螢幕暗下,不知怎麼,像心底空了一塊那般悵然若失。
傅淮禮連眼睛都沒睜,聲音聽起來挺漫不經心的:
“所以,你昨晚在警局填的緊急聯絡人,填的你哥電話?”
梨初鼻子有些發脹發酸,卻還是用力瞪了他一眼。
廢話,不然填誰,他嗎?
然後與本人關係那一欄寫著:體感互通的大冤種?
傅淮禮終於捨得慢悠悠地睜開眼睛,那雙黑眸一點一點地描摹著她哀怨的臉:
“向飛臨只是不來了,又不是死了。”
“你最好想清楚,你是捨不得你哥,還是捨不得你的蝦餃皇和糖沙翁?”
“我昨晚就說過了,你十年前腦子就壞了,根本就不懂什麼叫男女之情。”
梨初剛想反駁,樓下的門鈴聲陡然響起。
她瞬間一震,頭腦幾乎一片空白。
難道……向飛臨沒有聽她的話去看傅米米,還是過來了??
可是傅淮禮的車,還大大方方地停在樓下,要是被抓到……
門鈴響起第二遍,梨初果斷拉起傅淮禮,將他原本蓋在腿上的外套胡亂往他身上一披:
“不管怎麼說先躲起來!”
“我房間裡衣櫃還比較空,雖然對你來說可能有點矮。”
“要不,浴室怎麼樣?”
“對了,浴室那裡有個小窗,你可以翻出去,就說你只是在附近辦事,然後把車暫時停在我這裡……”
原來,狗血小短劇裡面經常上演的捉姦修羅場名場面,當事人是這種感覺——一種天分分鐘都要塌了的驚慌失措。
傅淮禮卻就這麼坐著,眼神瞥向被她幾乎扯亂,微微敞開胸膛的襯衫:
“藏奸夫的手段,很熟練啊,經常這麼幹?”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空在這裡陰陽!
梨初正打算強行撐著腳踝的疼痛,將他生拽到房裡去,卻發現傅淮禮好整以暇地用下巴示意著,讓她去看牆上的可視通話。
她轉過頭時,看到螢幕中,是一身熟悉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