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探看著窗外:
“我哥哥,他走遠了嗎?”
傅淮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邊停了車,路燈昏暗,窗外連個車尾燈都沒看到。
想來,傅淮禮反正在他們的圈子裡口碑頑劣,飛臨哥哥大概是把躲起來的她當成某個夜場逢場作戲的女人。
梨初這剛鬆了口氣,一扭頭就迎上傅淮禮目光寡淡:
“很失望?要不我打個電話叫他回來圍觀一下?”
“……”
梨初為了自己的精神狀態,決定不說話,只專心吃糖。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沒打算讓她安靜吃糖,自顧自地解開了安全帶,順帶調整座位緩緩後移。
隨後,整個身子慵懶地靠在十分寬敞的位子上,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
“我剛剛幫你遮掩,你卻咬疼我了,這個怎麼算?”
呃,他哪裡遮掩了?
哦,還是算的。
不然按照這個人又狠又壞、又和全世界不對付的性子,一定是像捏著寵物貓一樣,捏著她的後頸一把將她提上來,對著車窗外的向飛臨高調揮手致意:
[HeyBro,Surprise!]
更何況,咬都咬了,還能怎麼樣,要怪,就去怪這莫名其妙的共感啊!
她都沒喊疼,這一米八四的傅嬌嬌倒還喊上了。
鬱悶間,梨初說話開始不經大腦:
“那你就咬回來唄~”
原本她的意思是,既然她無意識咬了自己的唇,讓傅淮禮嫌疼了,那他就自咬一下,給她共感,權當扯平了。
話音才剛落下,後腦突然被一隻大手錮住——
唇上的溫熱猝不及防地侵佔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下意識間,她的手本能地攥緊了他的襯衫衣襟,幾乎將那高階的布料揉得發皺。
傅淮禮得逞地揚起眉眼,那隻大手沿著她的背脊緩緩往下,一把攬住她的後腰,迫使她與他貼得更近,熱烈勾纏,彷彿要攫取所有的氧氣。
在梨膏糖的清甜纏繞中,等梨初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他輕託了起來。
駕駛座被提前調寬但仍略顯逼仄的空間裡,她在上,他在下。
“嗡”的一下,滿腦子都是他剛剛那句
[那你迴避一下吧,我要準備用了。]
所以他是想……在這裡?在他車上?
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鼻息灼熱,覆在她的唇上,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
“這算是你喜歡的……在外面嗎?你之前,都玩這麼大?”
梨初:“……”
她說的“外面”,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
她後悔了,下次絕對不自己創造選項了,以免遭受這個傢伙令人意想不到的解讀。
一如以往,唇重重地覆了上來。
手緩緩地隔著她單薄的衣服,停在她內衣的搭扣上。
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梨初緊張得雙手顫抖,死死地握住他的衣襟。
在瘋狂加速的心跳聲間,內心默唸:
[來都來了,來都來了……]
不過就是……為了解除共感而已嘛……
畢竟也是成年人了……
一咬牙一跺腳,這個過程很快就過去了……
她的眼神裡,一時間多了幾分炸碉堡一樣的視死如歸,抬起手主動圈住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