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
算了,閉上眼睛享受,就當這個浴缸多了個按摩功能。
不過他按摩得確實還算舒服,晚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緊張情緒一時間倒是緩和了不少。
如果不是某人輪刮眼眶的時候,颳著颳著就刮到別的地方去的話……
梨初按住了他的手,緊抿著唇:
“以後不許亂改桌布。”
“行。”
“以後節目直播過程中不許鬧我,不然我這個主題找其他嘉賓了。”
“行。還有嗎?”
水汽早已將他睫毛染溼,眸色因此也更加深濃,傅淮禮一邊應著,一邊耐心地吻著她的後頸,就好像她無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浴室的潮熱很快就讓人缺氧,連水都被帶動。
“……你出去?”
“這個不行。”
“……”
浴室的熱度越升越高,水撲了一地。
傅淮禮事後有個習慣,喜歡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尖貼著她的鼻尖,輕輕廝磨一下。
然後就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輕輕掐掐她的臉,然後又重重地重新吻上來,又兇又急的,然後——
再掐一次。
梨初起初很無語,後面也就懶得牴觸了,主要是渾身沒力氣,便也只當他是在確認共感是否解除。
“怎麼樣,共感的問題解決了嗎?”
迷迷糊糊中被人撈進懷裡,一本正經的聲音落下:
“好像我們之間的共感是又弱了一點點,大概是和投入的狀態有關係,下次,再換個地點試一下。”
“……”
早上,梨初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接通,啞著嗓子應了一聲:
“哪位?”
“初初?你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太對勁。怎麼了,感冒了嗎?”
是向飛臨的聲音!!
梨初瞬間就醒了,徑直甩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坐直了身子,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還佯裝打了個哈欠:
“哥哥……我沒事,我就是剛剛睡醒,昨晚的節目做到有點晚。”
電話裡傳來一聲溫柔的笑:
“我剛下飛機,想著先過來看看你,還有二十分鐘到你那。”
梨初:“???”
二!十!分!鍾!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表,那正在滴答滴答的秒鐘瞬間就像即將落下來的虎頭鍘。
她扯了扯嘴角,腦海裡把這二十分鐘緊急安排了一下,就這麼點時間,把所有公共區域裡傅淮禮的東西都藏起來,大機率還是不夠用……
她隨口編了個拖延的藉口:
“我……還沒洗臉化妝,哥哥,你待會兒能在門口等我一會嗎?”
“當然不著急。”向飛臨說,“你慢慢來。”
梨初迅速掛了電話。
能多幾分鐘是幾分鐘,拉房東奶奶來幫忙收拾還是有點夠嗆……
至於傅淮禮,梨初甚至想找片安眠藥給他灌下去,然後一被子蒙上去,假裝他根本不存在。
就在她慌慌張張要下床的時候,被傅淮禮一把拽住拖了回去。
“你幹什麼,我哥馬上就到了!”
傅淮禮沒鬆手,只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樣:
“你以為你哥視力跟你一樣不好嗎?”
梨初:“……”
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
向飛臨一向心細如塵,哪怕傅淮禮只是在這裡生活了兩天,但這房子裡已處處是他的痕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收拾乾淨的。
就光停在不遠處的那臺高調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已經足夠讓她百口莫辯了。
那怎麼辦……
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向飛臨就到了,總不能兩個人整整齊齊站在門口鞠躬,一起說哥哥早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