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在遊艇上的時候,全世界都不信任她,只有梨初信任她,直接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可我真的……怕我忍不住,初初,你知道的,其實我是個大嘴巴,這事情啊……”
梨初只是緩緩啟唇:
“要不,我還是讓你哥來跟你談?”
傅米米瞬間擺手:
“不用不用!!我跟你說,我這人嘴巴最嚴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初初的兵!”
說罷,還不忘做了個“忠誠”的敬禮手勢。
畢竟,要是傅淮禮來跟她談,可就不會是她這種態度了,大機率會把人直接架在火上烤,要是不願意保密就直接滅口。
“那就好。”梨初鬆了一口氣,隨後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句,“對了米米,你竟然還有個大哥麼?”
傅米米保持乖巧地點了點頭:
“不過,大哥在我比較小的時候已經意外過世了。我哥和大哥感情非常好,以前還一直說大哥去世不是意外,自己一定會調查出真相,在去‘調查’的時候,還被綁架過兩回。”
“綁架?”梨初不由得屏住呼吸。
她竟有些難以想象,傅淮禮這樣又壞又狠的人,竟然也被人綁架過。
“是啊,聽我爸說,還好他命大,都是自己逃出來的。據說第二次被綁架的時候,還把人家團伙的巢穴都燒了,把其他被綁架的小孩子都一起救出來了,就是受了很多苦,渾身都是傷,連兩根手指都差點被人剁了,回來的時候昏迷了好幾天。”
嗯,這很傅淮禮了。
梨初也被綁架過,知道那些綁人的團伙有多窮兇極惡與不擇手段。
說起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這段經歷,才落下的怕黑和怕疼的毛病。
“那他……”她委婉用詞,“有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
傅米米聳了聳肩:
“他?他哪裡像心理有問題的樣子?他看起來比較像是能把別人整出心理問題的吧!”
好像,也有道理。
“其實這事本來不該跟你說的,你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傅米米不忘叮囑,“我哥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忌諱這事,不準人提的。”
梨初點了點頭,伸出手與她拉勾,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一樣。
在房門開啟之前,傅米米還是回過頭,壓低了聲音:
“初初,我其實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共感的話,你們那啥,是不是會有雙倍感覺?”
梨初:“…………”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
她嘴角抽動,把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晃出去,眼神飄忽又一字一頓:
“沒有,沒有感覺。”
傅米米瞬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唉,沒想到,我哥空有一副好身材,竟然這!麼!菜!”
梨初:“???”
門開的時候,傅淮禮還站在那裡。
傅米米當即就用一種“你不行”的眼光打量他。
傅淮禮冷峭的黑眸斜過來,她立刻慫慫地收起自己的眼神。
“聊完了?到我了。”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傅米米警惕又防備,雙唇都在顫抖,幾乎不假思索地把梨初拉到前面,“我已經答應初初保密了,你不能再嚴刑拷打我了。”
說話間,滿腦子都是被自己親哥架在火上烤的畫面。
傅淮禮眼神裡滿滿都是血脈壓制:“跟我走。”
傅米米就這麼喊著“初初救我”,然後就被帶走了,梨初也不知道他們會聊什麼。
反正親妹妹,傅淮禮總不至於把她滅口。
嗯……似乎也難說。
——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沒心思吃東西,早上睡醒的時候梨初只覺得飢腸轆轆,隱隱聽見廚房有切菜的聲音便摸著牆走了下來。
傅淮禮站在灶臺旁,罕見搭了件輕薄的外套,洗菜備菜的動作都一如既往地優雅。
只是明明有大小兩件圍裙,傅淮禮非要選那個小的,把腰勒得緊緊的,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頭都不抬,語氣和平時一模一樣:“醒了?今天想吃什麼?”
“蛋卷。”
梨初無比自然應下,甚至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就直接在島臺旁拉了張高腳凳坐了下來,託著腮在那裡等著他做早餐。
傅淮禮一邊單手打著雞蛋,一邊翹著嘴角:
”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不好,做夢夢見被向飛臨發現她領證了,嚇都嚇死了。
話都到了嘴邊了,梨初還是慣性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
“挺好的。”
“可我睡得不好。”男人應答的話裡有幾分撒嬌的意味,“這兒,還有點疼。”
一道陰影驟然籠了下來,傅淮禮不知什麼時候人已經走了過來,手掌就這麼嫻熟地覆上梨初的小腹。
昨晚在房間裡發生的一切瞬間回到腦子裡,梨初瞬間就完全清醒了。
不對,他們現在可是在海邊度假別墅,向飛臨可都還在樓上!
她的腦子猶如被驚雷炸開,“噼裡啪啦嘭”地炸出一簇又一簇的煙花,想都不想就去推他的手:
“我們現在又不是在家,你快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