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
您擱這開門關門重新整理狀態呢?
該說不說,她很想把門關上,然後就不開啟了。
本著內心殘存的一絲善念,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給他遞上一條幹淨的毛巾:
“你剛剛,怎麼突然落水了?”
傅淮禮先是嫌棄地看著那條毛巾:
“人家要小草莓圖案的~”
梨初白了他一眼:
“你愛擦不擦,不擦我走了。”
傅淮禮搶先接過毛巾,擦了幾下,開始自顧自解釋:
“金薇離我太近了,我誓死不從,堅持要為你守身如玉,就跳下去了。”
“要是在古代,你高低是要給我立個貞潔牌坊的。”
他的語氣慢悠悠的:
“其實我這個盤子,也就你覺得一文不值急於出手,在別人看來可是鑲了金的。”
“都怪你到處亂說我們要離婚了,現在別人如狼似虎覬覦我的模樣,實在怪讓人害怕的,寶寶,保護好我~”
神經。
梨初瞪著他:
“你要不去醫院好了——”
看看臉皮厚晚期還有沒有得治。
想了想,還是憋住了,好心勸了一句:
“畢竟遲發性溺水很嚴重的,譬如有很多人都是剛溺水的時候不會死,過幾天就死了。”
傅淮禮:“……你就那麼想升官發財死老公?”
梨初:“……”
不過他像是對這個話題不以為意,又突然問了句:
“你早上,怎麼突然一個人跑了?”
他說的,自然是她早上一個人從家裡跑掉,留自己和傅父兩個人在家的事情。
梨初垂下眸:
“我覺得我在那裡不方便。”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萬一你們要聊到聯姻的事情,我是不是很多餘?”
事實上,他們父子倆全程就沒有聊到這個話題上。
只是她自己不想面對罷了。
她突然看向他那張還在淌著水、更顯得五官鋒利的臉,腦子裡莫名開始想象他和別人去領紅本本,然後對方晚上在他車裡睡著,再然後他就一路抱著那個女人上樓,還是穿過那片園林,回到那間他們婚後也就睡過一個晚上的主臥裡。
胸口陡然像是被一團浸了水的棉花堵塞住。
去L城辦離婚手續的話,溫家也在那裡,他還能和那位名媛淑女溫小姐再續前緣。
所以,他也會親吻那個女人的額頭,說些不著調的輕佻話嗎?
突然一陣無名火起,有點想給傅淮禮一記響亮而清脆的耳光。
傅淮禮瞥著她臉上一頓變幻莫測的表情:
“你腦海裡自導自演的八百集連續劇演完沒有?”
差不多演完了,就差個結局,打你一頓。
梨初的目光緩緩落在他手臂的繃帶上:
“我剛剛已經問過我哥了,他說你傷口癒合得不錯,手臂大概不到一週就能拆線了。”
傅淮禮:“哦~”
MD,最煩有醫生執照的人!
梨初定了定神:
“所以一週後,我們就去L城吧。”
傅淮禮已讀亂回:
“一週後,剛好我生日。”
離婚紀念日和生日一起過,整挺好。
梨初心想著好歹夫妻一場,雖然只持續了兩週,便鬆了口:
“那我多少給你準備份禮物吧,你想要什麼?”
傅淮禮倒是毫不猶豫:
“你。”
直白而猝不及防的一個字,伴著直直相撞的眼神,梨初的心口陡然像被一把火燙了一下,想後退的時候才發覺腰被他緊緊扣著,有一種無路可逃的慌張感。
他,想要她?
他是什麼意思?
伴隨著他的大手越收越緊,梨初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呼吸,一霎間只覺得好像被捲入深邃未知的漩渦裡。
她試圖想要從那雙看起來好像很認真的黑眸裡窺探情緒,判斷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
可偏偏那眼神過分灼熱,以至於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本來想說什麼。
傅淮禮的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用虎口箍住她下頜,把她臉抬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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