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是她今晚第二次問他“要幹什麼”了。
傅淮禮臉一沉,手直接收緊,掐住了她的臂將她錮住,換了個解釋:
“綁你回去興師問罪。”
因為共感的事情,梨初這段時間確實沒少被傅淮禮“興師問罪”。
她回想起那些根據三張照片看圖作文的熱搜新聞,聲音突然委屈:
“我沒有被摸頭殺,也沒有被哥哥抱,更沒有被包養……”
“我知道。”
聲音從頭頂傳來。
像是往平靜湖面扔了一塊小小的石頭。
從今晚開始,全網都是鋪天蓋地的汙衊,吃瓜群眾樂於八卦,節目觀眾不信她,向家也不信她,但他相信。
梨初怔怔地抬起頭。
窗外霓虹燈飛馳而過,他的身上也彷彿染了一片好看的光暈。
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畢竟你做了什麼,我又不是感覺不到。”
梨初:“……”
差點忘記這一茬,白感動了。
她別過臉嘟囔了一句:
“那你還興師問罪個什麼勁……”
小醉鬼,還挺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那具醉得發軟的身體徑直往下滑,傅淮禮只好又抬手扣住她的腿,把她撈了回來:
“我問你,在那些照片裡,你哭什麼?”
他指的,自然是下午梨初在向飛臨面前紅了眼眶的模樣。
梨初有些發矇,隨口解釋著:
“收到個貴重的禮物,我還不能感動一下了?”
傅淮禮輕哼了一聲:
“平白無故送你車,能安什麼好心。男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梨初呆愣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說法。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過於直白,傅淮禮抬起手指掐住她的下頜,直接把她的臉扭開,聲音聽不出情緒: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梨初聳了聳肩:
“這個我倒是知道。”
“……”
伴隨著車速加快,窗外的霓虹燈實在是太晃眼睛了,梨初只覺得整個人累得厲害。
恍惚間,似乎有人托住她搖搖晃晃往後倒的後腦勺,輕輕按在一方熾熱的胸膛前。
她就像捱到枕頭一樣,整個腦袋的重量都緩緩靠到那上面去:
“傅淮禮,其實以前我還挺討厭你的,覺得你是個壞人,有時候還會罵你來著。”
隱隱打著酒嗝的她盤算著——要是他追問她,以前罵他什麼。
她就一股腦子把小時候欺負她那些事情全罵出來,為被踢翻的沙子城堡、被弄髒的新裙子、被各種棋局殺哭的自己悉數正名。
卻不料,傅淮禮眉頭一勾,語氣曖昧拉長:
“哦?所以你現在不罵我了?”
“小梨初,你是不是還有點,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