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梨初真的以為傅淮禮要正兒八經地提醒她些什麼的時候,他只是慢悠悠地“哼”了一聲:
“畢竟你夢裡有他沒我,我嫉妒得厲害。”
梨初:“……”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一扭頭,結果更不期待的來了。
穿著藏藍色西裝的溫鈞梓拿著紅酒杯,就這麼遠遠地走過來,梨初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了,連空氣都臭臭的。
溫鈞梓和傅父輕輕碰了個杯,聲音顯然壓低了,控制在恰好只有走得近的人才能聽到的音量:
“沒想到,我們兜兜轉轉還是成為了親家。”
這個音量,讓梨初覺得更不舒服了。
擺明了,既擔心認她丟自己的臉,又捨不得她背後傅家這座大山。
傅父沒有立刻應話,金絲眼鏡背後那雙鷹眼卻具有極強的洞察力和穿透力,對視中,溫鈞梓不由得覺得渾身不自在,宛若整個人處於下風。
半晌,傅父終於收起了銳利的目光,淡淡然開了口:
“事情我都聽孩子說過了。”
對話就這麼終止了。
既沒有應對“兜兜轉轉”的客套緣分回應,也沒有“親家”應有的熱切熟絡。
溫鈞梓只好自己把話順著接上了:
“倒也是沒想到,都不需要我們安排,兩個孩子自己就情投意合了。”
“我們做家長的,確實是應該好好成全他們。”
傅淮禮把手搭在梨初的肩上:
“喲~您老人家剛從火星迴來,還沒接收上地球訊號呢?”
“我們都已經領證很久了,好像用不著你來成全。”
溫鈞梓的臉色扯了扯:
“雖然說,這孩子自小不跟在身邊,所以跟我不親近,但咱們作為長輩,該有的程式還是要有的……”
他的眼神故意越過傅淮禮,落在傅父的身上,企圖從他身上找到一些“成年男性長輩”應有的共鳴。
結果傅父並沒有買他的賬,只是抬起手推了推金絲眼鏡:
“你要是當年在醫院沒有放棄對她的治療,也不至於現在跟她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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